应声。
“等等!”张参将想起使者的吩咐,叫住亲兵,“把陷阵营的三位百户,给我叫来!”
“喏!”亲兵转身离开。
张参将朝桌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妈的,林川,你不是升了百户吗?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铁林堡,怎么斗得过我三个百人队!”
……
夜黑风高。
荒野上只有马蹄声。
一队黑甲骑兵借着夜色疾行,马背上除了全副武装的骑士,还横七竖八地驮着十几个被捆成粽子的府军。这些倒霉蛋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活像一群待宰的猪猡。
“狗哥,前方山坳发现鞑子的营地!”一名斥候压低声音喊道。
二狗勒住缰绳,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他眯眼望向远处,黑狼部的前哨营地隐约可见,篝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按计划行事。”二狗转头对身后弟兄们比划了几个手势。
骑兵们立刻下马,扛着府军们散开,悄然逼近营地。
子时已过。
黑狼部的前哨营地匍匐在荒原上,像头蛰伏的野兽。
三座哨塔矗立在营地四周,塔顶火盆里的松脂噼啪作响,哨兵半眯着眼,目光扫过远处的黑暗。草原的夜从来不太平,狼群、马匪,或是那些不知死活的边军探子,都可能成为撕开喉咙的利齿。
至于离得最近的青州驻军,他们可没胆来。
营地中央,篝火堆旁围坐着十几名黑狼部战士。有人磨着弯刀,有人擦拭着角弓,更多人只是沉默地啃着风干羊肉。偶尔有人低声交谈,话音却被夜风吹散。
四周的帐篷里,已经传来了呼噜声。
百夫长的帐篷里,牛油蜡烛烧得只剩半截。自从前几日血狼部被偷袭,黑狼各部就传了令,所有靠近边境地界的营地或者部落,夜里必须加派双倍哨岗。
“多此一举……”百夫长啐了一口。
汉人早被吓破了胆,敢主动出击不过就是那一支西陇卫?离这远着呢。
他抓起酒囊灌了一口马奶酒,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他掀帘而出,正看见哨塔上一个哨兵掉落在地,脖颈上插着一支羽箭。
几乎同时,几十支箭雨泼了过来。
“敌袭——!”
喜欢封疆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