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他这趟差使也就顺利完成了。
马车到了叶府门口。一个小太监走过去敲门。听说是圣旨到来,门房赶紧去通报。叶云青并不知道这回事。虽然朝中有几个重臣知道,几个皇子也知道了,但毕竟是极少数。她还有些纳闷,昨天进宫,皇帝许她一个月假期,难道许假这回事,还要用圣旨吗?那是不可能的。西境的军功,已经升了品阶,也给了赏赐,不可能有第二次封赏。不管是什么旨意,接了就知道了。她令韩聿早在前院摆好香案,带着人等着接圣旨。一刻钟过去,门口没有人进来。两刻钟过去,还是没有人过来。叶云青看向门房。门房一个激灵:“姑娘,真是宫里的公公,就在外面等着呢,小人这就去看看。”他刚才就开了门请人进去,可这公公说要摆好香案,他们自己进去。谁想架子这么大呢。他噔噔噔快跑几步,到门外一看,眼睛睁的老大,呆在那里。叶云青发现不对,走过来,只能看见一辆马车从街尾离开。她纳闷:“怎么回事?”门房结结巴巴:“就,抢,抢圣旨,把人赶走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圣旨怎么可能有人抢呢?难道并不是宫里的公公来传旨?又或者这圣旨其实不是给她的,那公公发现不对,追回来把圣旨拿回去了?这个可能性更大一些。既然是这样,那就与她无关了。“撤掉香案,该干嘛干嘛吧。”叶云青交代一声,继续回屋写兵书去了。这时候王翠花也很懵逼。他也就是迟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把他手里的圣旨给抢走了。他想喝斥来着,抢圣旨是不想要脑袋了吗?可一看那人,他的话又吞到了肚子里。血,血煞命格的梁王殿下?平时看见,他就觉得这位殿下身上好像带着杀气。现在被他冷冷盯着,王翠花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冷在血管里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还好,头还在。他刚想挤出丝笑脸说句话,就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十息之内,再不走,取你脑袋!”王翠花快哭了:“殿下,奴才回宫怎么交代呀!”“不需你交代,本王和你一起进宫!”于是,王翠花赶紧让出地方。刚才门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过没听到说了什么。到了宫里,夏凌骁求见皇帝。看着行礼的儿子,皇帝语气有些冷:“老三,朕没记错,你在禁足吧?”夏凌骁跪下,双手呈上圣旨,说:“儿臣请父皇收回成命!”皇帝看他一眼,又看在后头缩头缩脑的王翠花,都气笑了,眼睛眯起,眼底幽暗一片,好像山雨欲来的天空。“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圣旨也敢截留?”夏凌骁说:“父皇,叶云青是个很好的武将,不能做您的嫔妃。虽然西临南昭暂时求和,但还有北秦,那才是我们最应该忌惮的敌人。父皇可以有很多嫔妃,但东夏需要这样的将军。”皇帝冷笑了,一个两个都来跟他说武将难得。他知道武将难得,也知道,北秦比西临南昭的军队更难打。但那又怎么样呢?少一个叶云青,还会有更多的叶云青。他就不信,东夏除了叶云青,别人就不能做将军了。他脸色沉了下去:“夏凌骁,你口中说得这般好听,其实是你想结党营私吧?叶云青是武卫营的武将,现在是副统领,你是统领。你这是想把武卫营变成你的私兵吗?”这么重的罪名,谁都担不起。 夏凌骁说:“儿臣没有,儿臣从没起过这样的心思。”“你既没有,朕要纳个妃,你在这里多说什么?”皇帝是真生气。劝说也还罢了,竟然敢连圣旨都拦截。他沉下脸,眼里一片愠色:“莫非这是叶云青的意思?她敢抗旨不遵?是觉得立了功,朕不会治她的罪吗?”夏凌骁看他震怒的样子,说:“叶将军并不知道这件事,我在她的门前拦截了。”“你倒是护着她,怎么?想在朕面前玩收买人心这套?”皇帝脸色又复队冷,“夏凌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手握兵权,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儿臣没有!”“如果朕非要下这道圣旨呢?”夏凌骁咬咬牙,磕下头去:“父皇,儿臣与叶云青两情相悦,请父皇勿夺儿臣之妻。”安静!王翠花先是瞪大眼睛,接着与师父对视一个眼神,吓得赶紧悄没声息地往门口出溜。皇帝也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