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求人的,如果用了非常手段,只怕会引起叶云青的逆反心理,万一她彻底不管了呢?
垂头丧气的回去,第二天他又来了。
自然又是无功而返。
第三天,宋凌书和厉涵月带着儿子一起来了。
既然叶云青和宋言书都不相信,那就把儿子抱过来让她看看,看到吐血的儿子,他们该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了吧,只要叶云青肯出手救下儿子的命,叫他们跪下磕头也愿意。
其实这孩子也不是天天吐血,时时吐血。
他那么小,要真的吐血这么频繁,早就没命了。
那些送礼的或拜访的人,看见这夫妻俩抱着个孩子守在门外,旁边还有丫鬟乳娘,自不免多看几眼。
厉涵月愁眉苦脸。
孩子是满月之后才开始吐血的,她倒是坐了个好月子。再加上从小习武,底子好。
但是,这几天,小小的婴儿动不动就吐一口血,然后脸色通红,全身通红,哭得闭过气去,可把她心疼坏了。
门房认识他们一家,也不放人进,该干嘛干嘛。
突然,原本睡得好好的小婴儿身子突然抽搐起来,又吐了一口血。
那个样子,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孩子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带去看大夫,还在这里等着巴结叶大人宋大人,这是什么父母啊?利欲熏心。”
“这小孩子不对劲啊,这么小就吐血,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这两人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多的人了,照顾个孩子还照顾不好,这孩子也真是可怜,有这样的父母。”
……
宋凌书耳中充斥着各种声音,但这时候他全都听不到了。
他拉着厉涵月在叶府门前跪下,高声喊:“叶云青,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是药力在体内积的太多,别人治不好,只有你能治。”
厉涵月也苦苦哀求:“当初是你说留下这个孩子才能保我的命,但这个孩子他的命保不住了,求求你救救他。”
说完两人就磕起头来。
这时叶府大门打开。
看着从门里走出的叶云青,宋凌书厉涵月连恳求都忘了。
叶云青穿的是一身青色常服,普通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好像踱了一层光。因为在外面征战,她黑了些许,眉眼间仍是平静淡定,但眼神却更深邃,更锐利。
这个人站在他们面前,还是以前那个容貌清绝,从容安静,好像不论什么事都无法让她情绪波动的模样。
然而,又有一些不同,她站在他们面前,可却好像很遥远,远到即使他死命奔跑,也追不上的感觉。
远到需要他用力地仰起头,才能勉强看到的感觉。
叶云青走到了孩子面前。
一个多月的小婴儿,还很小,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殷红血迹。他身上很红,像是在发着高热,细嫩的皮肤下,血管清晰。
叶云青转头看厉涵月:“有孕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毫无节制?”
厉涵月一怔,宋凌书也呆了一呆。
那段时间,他们心中最是苦闷的时候,两人在一起,有时候就免不了会借那种方式忘记。
反正大夫说了,三个月后,可以适当。
他们觉得自己很适当!
叶云青脸色发冷:“你们还点催情香?”
众人看他们的表情顿时变了。
年轻人玩的这么花的吗?
在妻子有身孕的时候还用那东西,有那东西辅助,人都会忘形,还适当个屁!
宋凌书和厉涵月有些无地自容。
这是二师兄无意中弄到的好东西,他们试过一次,觉得飘飘欲仙,感觉非常好,后面就时常用一些。
他们觉得自己是习武之人,本身就带着一定的定义,哪怕用一些这个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叶云青冷冷说:“催情香和你身体里的药性融合,反渡到你儿子身上。你身体里的药原本可以让他好好吸收,让他在娘胎里拓宽经脉,调整根骨,成为先天习武圣体。可你们做的这些事,却让这些好处全都变成了毒。他先天带毒,性命垂危!”
这时的宋凌书和厉涵月几乎要把肠子悔青了。
谁能想到他们一晌贪欢,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尤其是宋凌书,更知道先天习武圣体代表着什么?
这原本该成为他宋家耀祖的孩子,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