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
那高谈阔论的几人说的正高兴,被人打断,转头一看,是个肚腹凸起的妇人,顿了顿说:“你连叶将军是谁都不知道?去年的武状元,叶云青叶将军!”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厉涵月声音尖利了几分,“你们被骗了,她只是一个村姑,乡下来的贱婢,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要么是同名同姓,要么是她冒领了别人的功劳!”
那几人顿时脸色不好了:“你这妇人怎么说话的?我们都不计较你孤陋寡闻了,好心告诉你,你竟然敢诋毁叶将军?”
“就是,为肚里的孩子积点德吧。只怕你的孩子都会为你的没有见识而羞耻。”
“哪里来的妇人?嘴巴这么臭。敢骂叶将军,你才是贱婢!”
“你有病吧,人家叶将军惹你了吗?你张口就骂,也不怕折寿!”
“看她嫉妒的面目全非的样子,以为天下女子都像她那样小肚鸡肠毫无用处,就只能在家生孩子。”
……
这些人都是男子,而且也不乏外地人。
他们不认识厉涵月。
其实就连京城中那些人,猛然看见现在的历涵月,大概也不能马上把她认出来。
宋凌书原本应居丧不婚,太子大度,准其婚而不圆房。
但他居丧同房,妻子怀孕,既不孝,更是无视太子之命。虽然皇帝只追究了宋凌书一人的责任,对本应夫妻同罪的厉涵月没有惩罚,甚至还赏赐了东西以示安抚。
但这不表示别人就真觉得厉涵月没有过错。
尤其是京城中那些大户人家,他们给厉煦阳面子,平时有些什么聚会之类的,也给厉涵月下帖子。
但这事发生后,就没能给她下帖子了。
她自己也自觉没脸,和宋凌书一样两三个月没有出门。
直到这事淡了才敢走出来,但也远没有以前勤了。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和以前不一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寒髓赤阳丹的药力还存留在她的身体里,就算孩子的存在为她分担了一半,也让她形容略有些憔悴,不像少女时那样明媚俏丽,连肤质都粗糙了些。
听着那些人气愤的声音,宋凌书急忙过去把厉涵月拉走,对那几人说:“我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对不住!”
说完拉着厉涵月就走。
厉涵月的确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
她还不肯走:“凌哥哥,他们骂我……”
这些人真的是嘴贱,她就是说了句实话,而且又不是说他们,他们凭什么骂她?看这些人虽然穿着不差,但也不像那些豪富人家。
她厉府的女儿,难道谁都可以骂上两句不成,这口气非出不可。
挺着大胆子,宋凌书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半扶半搂,又在她耳边低声安抚:“阿月,这么多人看着咱们,就算真的要让他们好看,也不能是现在!听我的,咱们先走。”
厉涵月很生气,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是她挨了骂,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宠爱呵护的凌哥哥不马上为她出头,反倒对那些人赔笑脸,还要她息事宁人,凭什么?
眼见得厉涵月还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眼神微沉:“你是想犯众怒吗?先跟我上了马车再说。”
说完,手底下的力量不容她抗拒,直接把她带下楼去。
厉涵月又难过又委屈。
他不是不知道不该冲出来,但是现在她孕期,性情暴躁易怒又易冲动。平时能想得通的事,现在却不愿意去分享,只凭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此刻她委屈的眼泪汪汪,直到被宋凌书塞上马车。
宋凌书一上马车,厉涵月就扑过去,小拳拳一拳拳砸在他的身上:“凌哥哥,你竟然护着她,你是不是后悔了?你说呀,你是不是后悔了?”
宋凌书将她搂在怀里:“阿月,阿月你信我,娶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以前是,现在也是。咱们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你怎么还吃这种飞醋呢?”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阿月,也不知道叶云青走了什么狗y屎运,竟然打赢了这一仗,现在她在京城百姓中的声望很高,如果我们说她坏话,不但不会有人听,那些人还觉得我们别有用心,对我们恶言相向,这种时候,咱们和他们越争执,他们越上头,说不定还会对我们群起而攻之。”
“你害怕吗?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厉涵月眼神冷冷的,有点无理取闹。
宋凌书耐下性子:“阿月,之前我被罚没官身,你也被勒令在家养胎,就是因为我们太不沉稳了,犯了众怒。我是能打过他们,但我要是对他们动手,别人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