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一步步跟着少女不给她添乱就好了。*y_d¢d,x~s^w?./c_o?m.
而控制整座安九山一切机关禁制的开关设在中心地带,那是一个九环,环环相扣的机关。
每一转都暗藏玄机,重重交叠,反射出森冷的幽光。
这里不仅有禁制,更有背后那蠢蠢欲动的东西,不可言说。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从机关上轻轻拂过,叶迟州勾了勾唇,缓缓将按下一个按钮。
霎时,某一个密室变为炼狱般,爆发出凄厉的叫声。
轻描淡写间却,决定了几十条人命,男子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主子,第七密室的人如何处置,是直接将………”
应一候在下方,神情恭敬至极,却在看到叶迟州眼中隐隐的躁意时,不敢再上前半步。
很显然,主子近日心情不佳。
烛光中,叶迟州顾自倒了一杯水,修长的指尖轻执杯盏,声音极冷,“那里有多少人?”
衣角间似乎还沾着水珠,裹挟着匆忙气息。
应一抬手将水镜化开,片刻后,“主子,第七密室中有一百余人。”
男子此时并未戴面具,他笑了笑,白玉般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他淡淡开口道。
“都杀了吧,正巧暗室里的东西给该添一添了。.k!a~n`s\h`u+g,u?a?n′._c!o?m¨”
应一愣住了,猛的抬起头望向男人,此时风声正紧,若是尽数将这批百姓杀了,恐生事端。
现在不是下手的时机。
“主子,您……”
叶迟州微微弓起身子,眉眼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怎么?我的话也不管用了是吗?”
“属下不敢,这就吩咐下去。”
森寒冷冽的视线定在他身上,应一浑身血液凝滞,低低的埋头请罪,随后迅速出了密室。
密室之中只剩下叶迟州一人。
忽的,叶迟州捏着杯盏的手指猛的一用力,瓷白的杯盏碎开,滚烫的水淌在他的手背上。
破瓷片划破了掌心,殷红的血蔓延进水里。
“哪怕这一时刻不愿意选我吗?”
他在心底喃喃的唤着那人的名字,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安九山之中豢养着大批人手,在走出那洞口下的地界后,通往各密室的关口都守着人。
时栖乐、公仪济两人被迫停在转角处,不敢轻举妄动。
“时栖乐,我们先回去吧,等宗门的支援到了再做打算。”
少年屏着呼吸,微微俯身凑在她的耳旁用气音说话,并非他怕死,而是这里实在太过诡异。^7^6′k·a.n·s^h_u_.¢c_o?m¢
幼时,他曾接触过机关法器一类,对此有些许了解。
整座安九山的布局,甚至连风向,通道的走向………每一处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是刻意为之。
普天之下,打空一座山,耗尽心力建造了如此庞大的机关。
面具男的可怕之处远不止于此。
时栖乐神色一顿,心中同样深知这里的危险。
只是她本能的不愿意离开,总有一股力量在驱使她继续往里走,少女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就听我这一次吧?”
公仪济抿了抿唇,但凡自己武力值高过这人,就把人打晕扛走了。
“我………”
就在这时,时栖乐腰间的玉牌闪了闪,一道微弱的女声传了出来,“栖乐,救救我好不好?”
“!”
这里寂静无声,极小声的话此时被无限的放大。
霎时,周围的守卫察觉到了异样,数道掌风迎着面门袭来,一连串脚步声迅速的靠近。
公仪济瞳孔骤然一缩,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双脚被迫离地,腰间被一只白皙的手揽起。
嗖的一下起飞了?!
当守卫赶到时,这里的气息已然被尽数消除。
那道声音仿佛从未出现过,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一处的禁制安然无恙,并无半分波动。
为首的应五森冷的视线扫视一圈,却无论如何找不到什么异样。
“应五大人,这……方才明明有声音的啊,怎么没了?”
底下的人神情很是困惑,难道是他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