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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反正你又没别的心思,怕我做什么?”
晏澜被她带着走,路并不遥远,他走到一半突然开口问道:“什么没变?”
原来他还在意这个东西。
祁绥歌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垂柳,柳浮水面,白玉高桥,雕梁画栋,风吹起的时候偶尔会带起轻微的涟漪。
祁绥歌一开始是不怎么想见晏澜的,如果和她发生纠葛的是未来的晏澜,那她为什么要去参与对方的过去呢?
但见面后,祁绥歌发现并非如此。
全盛时期的妖王似乎更加成熟一些,所以情绪更加难以窥探,拒绝她更是拒绝的很从容。
但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寻找一个和他无关的人,也不会有人会无时无刻默默地观察着陌生人,更不会有人冒着被拉下水的风险进入未知的潭水去救一个对自己并不重要的存在。
岐山妖蛇在仙界就是格格不入的存在,他其实不应该插手祁绥歌的任何事情,不入局,就不会被卷入旋涡。
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变。
祁绥歌把晏澜拉进屋子,然后转身,手落在双开的木门处,轻轻一动手就把门合上。
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某一种隐秘的开关,屋内的光顿时被遮掩了大半,昏暗的环境下,不远处的垂帘堆积在一角。
这种环境对于祁绥歌来说并不利,人类再敏锐也不会敏锐过兽类,兽类在黑暗之中天生就更具有优势。
祁绥歌靠近晏澜,晏澜站在原地没动,又在某一刻呼吸乱了一瞬,他掀开眼睫,彻底暴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瞳。
祁绥歌提醒他:“你的妖气似乎有些不稳定。”
晏澜张了张口,刚欲辩驳,祁绥歌的手背就贴在了他的额头:“嗯,好像温度也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