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定位让林树君瞳孔骤缩:江畔观景台距离通江大桥施工区仅八百米。
最后一条语音里夹杂着类似指甲抓挠玻璃的噪音,那噪音尖锐而又刺耳,背景隐约有诵经声,诵经声低沉而又神秘。
“林哥……救……”少女的哭腔突然被某种粘稠的吞咽声截断,紧接着传来重物坠水的闷响,那闷响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林树君踹开便利店玻璃门,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收银员正趴在柜台酣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冰柜里的矿泉水在接触他掌心的刹那凝结成冰柱,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丝丝凉意。
货架上的自热火锅突然集体膨胀炸开,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热气和火锅底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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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两包工业盐塞进背包,转身时瞥见监控屏幕布满雪花噪点,屏幕闪烁的雪花让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街角阴影里传来胶鞋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穿橙色反光背心的清洁工正在清扫满地碎玻璃。
当林树君与他擦肩而过时,老人手中扫帚突然断成七截,断面整齐如被利刃削过。
“小伙子……”沙哑的嗓音让林树君后背发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江边的雾里有东西在收过路费。”
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翻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染血的牙龈,那血腥的场景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林树君腕间梵文骤然发烫,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等他再定睛看时,地上只剩七截桃木枝和半张褪色的黄符纸。
此刻手机跳出特别推送,市政公告栏更新了通江大桥封闭施工的倒计时——距强制清场还剩1小时47分。
林树君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的梵文已蔓延至心口,皮肤下青金色脉络如电路板般闪烁,他能感觉到皮肤下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他站在十字路口举起右手,掌心纹路渗出细密血珠,血珠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当血珠悬浮成罗盘形状时,东南方的血珠突然爆开,在空气中灼烧出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难闻。
远处传来渡轮悠长的汽笛声,汽笛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江面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过堤岸,雾气带着潮湿的水汽,打在他的脸上。
林树君将染血的手机塞回裤袋,转身撞进24小时自助银行。
atm机的蓝光在他脸上投下网格阴影,那蓝光带着丝丝寒意。
指纹解锁时,屏幕突然跳出陌生号码的来电提示。
他盯着“未知属地”的显示栏,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三毫米处——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玻璃门外飘过的白影,那件绣着暗纹的旗袍分明是……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留下一道道残影,林树君在搜索框中输入了“通江大桥”四个字。
市政公告里整齐规范的施工通知就像苍白的剪纸一样毫无生气,直到他切换到本地论坛,暗红色的页面上突然弹出了一篇十年前的旧帖子——《断江截流那夜我拍到了龙爪》。
帖子的配图是一团模糊的青灰色阴影,放大后能看到上面有鳞片状的纹路。
发帖人的id是“江畔钓叟”,其最后登录时间停留在2013年7月15日,正是通江大桥奠基的那天。
林树君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孙玉锦半月前发来的加密文件包,在工程图纸的角落发现了用梵文书写的批注:水眼移位,镇八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特别关注的河道监控账号更新了视频。
画面里,浑浊的江水正在形成一个逆时针的漩涡,漂浮的泡沫聚成了佛教的万字符。
他截取了片段进行频谱分析,发现背景音里藏着一段高频的诵经声,与陈彤求救语音中的诡异频率完全吻合。
“不是镇桥,是封江。”林树君紧紧攥着掌心的碎瓷片,血珠渗进了檀木盒的缝隙里。
盒中的残符突然腾空燃烧起来,灰烬在桌面上拼成了一个倒计时——01:23:57。
这与他锁骨处蔓延的梵文产生了共鸣,皮肤下的金色光芒像活物一样涌向他的瞳孔。
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串乱码。
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林学长……彤彤的脚……脚被江水黏住了……”背景中传来类似湿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另一个女声尖叫着补充道:“导航显示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