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锦突然剧烈咳嗽,捂着嘴的指缝间渗出蓝绿色的粘液,那粘液的颜色暗沉而恶心,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痰液。
八仙桌下的阴影突然暴涨,林树君的膝盖撞到冰凉滑腻的物体。
他低头看见三条泥鳅正用尖牙撕咬自己的鞋带,鱼鳃里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符咒,那符咒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咒语。
挂在墙上的老黄历无风自动,当众人开始吃饭这个特定行为触发,1997年4月那个血圈突然裂开道缝隙,渗出带着鱼腥味的黑雾,那黑雾的味道刺鼻而恶心,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烟雾。
"小郑的手艺退步了?"孙母用汤匙敲击碗沿,瓷器的震颤声让吊灯灯泡接连爆裂。
飞溅的玻璃渣在半空凝成冰锥,其中一片擦过林树君耳垂,留下道渗血的冻伤,那冻伤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是一种邪恶的伤害。
他忽然发现那些破碎的灯丝在黑暗里组成张人脸,正是郑秀阿溺亡时的肿胀面容,那面容苍白而浮肿,眼神空洞而绝望。
孙玉锦突然踢翻板凳,染血的绷带在地面拖出蜿蜒轨迹。
那些血迹遇氧迅速发黑膨胀,像无数条细小的水蛭在瓷砖缝里扭动,那扭动的水蛭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生命。
她踉跄着扶住酒柜,玻璃门映出的身影却是个浑身湿透的老妇人,正用腐烂的手指梳理着长发,那身影在玻璃门中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幽灵。
"吃!"
郑秀阿第三次低吼时,整栋楼房都开始震颤,这是邪灵逐渐强大,诅咒完全生效的表现。
橱柜里的青花瓷碗集体共鸣,碗底沉淀的鱼骨突然直立如针。
林树君看见她后颈裂开条缝隙,露出里面交错生长的鱼鳃,随着呼吸节奏渗出墨绿的粘液,那粘液的颜色暗沉而恶心,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痰液。
孙玉锦突然抓住林树君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血肉。
女孩染血的睫毛疯狂颤动,用唇语重复着"看挂钟"。
老式挂钟的钟摆不知何时恢复了摆动,但每次向左摆动就会在空气里拖出串血色残影。
当林树君数到第九次摆动时,突然发现钟摆末端的铜坠变成了微型棺材。
腐臭味毫无征兆地转变成檀香。
林树君浑身一震,这个细节像钢针般刺破恐惧的迷雾。
他余光扫过玄关处三碗发霉的糯米,发现其中一根红木筷的倾斜角度发生了微妙变化。
孙母手腕上的尸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而郑秀阿后腰处的白骨不知何时蒙上了层新鲜的血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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