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天机塔正门。

"动手！"黎玄澈一声令下，困仙阵骤然亮起金光。

黑影们的脚步一顿，骨笛同时吹响，刺耳的笛声里裹着腐臭的黑雾。

"神火！"

一道赤焰从人群后方劈来，慕星黎踏着玄铁剑凌空而至。

她发间的狐尾银饰泛着冷光，掌心的红莲业火焚尽黑雾，所过之处，堕神信徒的皮肤迅速溃烂。

"星黎！"黎玄澈瞳孔骤缩，就要掠过去，却见风无痕已挥剑拦住了冲她而去的杀手。

慕星黎反手甩出三张符纸，符纸遇火化作金网，将剩余信徒困在塔前。

战斗持续了半柱香。

当最后一个信徒被神火焚尽时，黎玄澈的玄色大氅已染了半片血。

他蹲下身，掐住一个还剩半口气的信徒下颌："谁派你们来的？"

"堕...神..."信徒的嘴角溢出黑血，"命轮...共鸣阵...要成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砰"的一声炸成血雾。

血雾中浮起一道半透明的傀儡分身，月白锦袍，阴鸷笑意——正是慕星黎在命轮里见过的男子！

"黎大长老，慕小师妹。"傀儡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们以为能阻止命运？

九尾命轮终将归于堕神。"

"墨清尘！"慕星黎的指尖燃起神火，却被黎玄澈一把拉住。

傀儡分身的目光扫过她锁骨的红纹，笑得更欢："别急，等共鸣阵完成，你们自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局中人。"

话音刚落，分身便化作黑烟消散。

黎玄澈望着空无一人的塔前，将慕星黎护在身后。

风无痕蹲下身，用剑挑开信徒的衣襟——心口处，一个暗红的轮纹正在慢慢消退。

"命轮共鸣阵。"慕星黎低声重复，想起识海里那座黑雾笼罩的竹楼，"他们要把千幻神宗变成...堕神圣域。"

黎玄澈的手在她后背轻轻一按，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回静室。"他的声音比夜色更沉，"剩下的，明天再说。"

但众人都知道，这一夜的平静，不过是风暴前的喘息。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天机塔的飞檐上时，那个暗红的轮纹，已深深烙进了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