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劈在地上，碎石飞溅，"老子当年在紫霄仙宗当外门弟子时，就听人说凌霄仙尊表面正道魁首，实则......"

"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黎玄澈突然咳嗽起来，金尾消散后的手腕上，本命妖丹的光纹彻底熄灭。

慕星黎这才惊觉他的体温正在流失，像块被雪水浸透的玉。

她慌忙将他抱得更紧，灵力不要命地往他体内输，却见他强撑着扯出个笑："阿黎，我没事。"

"先疗伤。"叶青璃突然上前，玉笛尖端点在黎玄澈后颈。

一道青色灵力顺着笛身流入他体内，黎玄澈的睫毛颤了颤，原本惨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丝血色。"这是宗门禁术，能暂缓本源损耗。"她收回玉笛，"但最多撑半个时辰。"

！慕星黎低头吻了吻黎玄澈发顶。

前世她被慕华安背叛时，是黎玄澈踏着血雾而来，将她护在身后；今生她绝不让他再为自己伤一分一毫。

她将黎玄澈交给风无痕，站起身时，九尾血脉在体内翻涌，连指尖都泛起金光。

"我去引那道传送阵的灵气。"她的声音像淬了火的剑，"慕华安既然在这里设了祭坛，必然有阵眼。"

"阿黎！"黎玄澈想伸手抓她，却被风无痕按住："小师妹心里有数。"

慕星黎没有回头。

她走到祭坛前，掌心按在冰凉的石面上。

九尾血脉与祭坛符文产生共鸣，金色光芒从她掌心涌出，顺着裂缝爬满整面墙壁。

那些被黑雾侵蚀的星图突然亮了起来，像无数颗坠落的星子，在她眼前勾勒出一幅地图——最亮的那个点，正在千里外的慕家祖宅。

"找到了。"她低笑一声，声音里的寒意连黑雾都为之退避，"慕华安，你躲得再深......"

"轰！"

一声闷响打断了她的话。

金色光芒突然剧烈震荡，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瞬间消散。

慕星黎踉跄两步，掌心渗出鲜血——那是被反噬的痕迹。

她抬头时，正看见叶青璃的玉笛突然出现裂痕，冰棱组成的屏障出现蛛网状裂纹。

"怎么回事？"风无痕的声音里带了慌。

叶青璃的额角渗出冷汗："有人在反向冲击封印。"她盯着逐渐扩大的裂纹，"是......仙尊境的灵力。"

殿外的风雪突然大了起来。

慕星黎望着重新翻涌的黑雾，突然想起方才金色光芒消散前，她在星图里瞥见的那道黑影——像个人，又像团黑雾，正站在慕家祖宅的传送阵里，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师尊。"她转身走向黎玄澈，从他腰间取下那枚刻着"千幻"二字的玉佩，"我需要去慕家祖宅。"

黎玄澈的手指扣住她手腕："太危险。"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慕星黎将玉佩按在他心口，"你帮我护着师尊，青璃姐帮我稳住封印。"她看向风无痕，"风师兄，借我你的剑。"

风无痕没有犹豫，将染血的剑递过去："小师妹，要是那老匹夫敢伤你......"

"他伤不了我。"慕星黎握着剑走向传送阵残留的灵气，九尾虚影在她身后浮现，"因为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她踏入那片残留的金光时，听见黎玄澈低低的"等我"，听见叶青璃的"小心"，听见风无痕的"老子给你压阵"。

而在意识被传送阵拉扯的最后一刻，她分明看见，祭坛裂缝里的黑雾中，有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