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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间的青玉簪子断了半根,额角沾着血,却顾不上擦,跌跌撞撞冲到祭坛前,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符文:"这些纹路......是上古神文!"她的声音发颤,"我之前在宗门禁地里见过残篇,这是......这是'封邪录'!"
慕星黎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符文,前世的记忆突然涌来——她看见年幼的自己被慕华安抱在怀里,他指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说"这是你母亲留下的";看见凌霄仙尊站在慕华安身后,袖口露出半枚和祭坛符文一模一样的玉佩;看见那把捅进她心口的剑,剑柄上刻着同样的纹路。
"这些符文不仅封印了邪祟。"云阡润的指尖顺着纹路移动,"它们在记录。
记录幽冥圣殿的目的......记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些邪修......"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星黎,你看这里!"她指着符文最深处的一道细线,"这是供能阵眼的位置,连接着......"
"等等。"黎玄澈突然抬手。
他的狐尾在身后缓缓收拢,金色瞳孔缩成竖线,望着石室紧闭的石门。
慕星黎立刻察觉到了——有若有若无的威压正顺着石门缝隙钻进来,像根冰冷的针,扎在她后颈。
那气息熟悉得让她血液凝固:是凌霄仙尊的曼陀罗香,混着一丝她再熟悉不过的沉水香。
"有人来了。"黎玄澈低声道。
他伸手将慕星黎护在身后,狐尾重新展开,金芒在指尖跃动。
风无痕的断剑已经出鞘,隐身术再次覆盖全身,像道影子贴在石壁上。
云阡润迅速收起阵盘,指尖在腰间摸出三枚传讯符,却被黎玄澈轻轻摇头止住。
"来不及了。"他望着石门,声音像浸在冰里,"他们的目标是这里,是......"他瞥了眼祭坛上的符文,"是星黎。"
慕星黎摸向腰间的玉牌——那是千幻神宗的护宗玉,此刻正发烫。
她望着黎玄澈紧绷的下颌线,突然笑了:"正好。"她将五行灵力在掌心转了转,金光映得眼尾的狐纹愈发妖异,"前世他们在我心口捅了个窟窿,今生该我还给他们了。"
石门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门上划动。
黎玄澈的狐尾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背,那是只有他们能懂的暗号:"我在。"
慕星黎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提至丹田。
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