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

“阿玲，我在，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不要，你走，不要碰我…”

霍铃手脚并用，推开霍仙姑，往江南念怀里扑。

她本来就受制于人，齐羽也没料到这么一茬，愣了一下还是将刀往后收了收。

就这么一个细小动作，张麒麟两步飞速上前出手，想要将人解救出来。

张海楼同一时间动了起啦来，霍铃被带倒在地，霍仙姑不顾一切抱着她。

张祈山一脚踢开陈文锦手中的匕首，压制住她。

齐羽笑了下，拿刀的手往脖子上划去。

“我愿赌服输，这狗屁人生也不过了。”

很多人喊：“不要…”

他最后将人往外一推，刀口却是正对着自己。

只不过，意料中的痛苦没有来临。

江南念毫不犹豫伸手去握刀刃，张麒麟比她更快的握了上去。

她看着他，语气诚恳：“齐羽，这一次我来救你们。”

所以，活下去吧。

不等多言，她被张麒麟带了出去，余下的九门二代被分开关押，只是当齐羽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那一枝香气西溢的百年丁香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她不怪罪我？

为什么，又要烂好心关心我们？

可是，她身上的香味真的好闻，她身上好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似乎靠近她就染上了温度，齐羽恍惚间觉得，他们好像曾经是活着的那样，但又清晰的知道，他们己经在慢慢死去。

不远处的院里，江南念首先开了口。

“九爷，让解连环、无三省他们带齐羽、陈文锦走吧。”

解九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那俩小子在外边查探消息。小羽和文锦在里边积极配合各项实验。”

她怎么会不知呢，九门二代里边被替换的人，她一首都心知肚明。

在她走后不久，九门二代照常去西沙墓底完成上边交待下来的任务。

也许是他们自作主张换了人，也许是解九亲自参与，又或者是背后它的人参与换了人。

几番混淆视听，真真假假，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齐铁嘴拿着药盒上前，询问：“你真不怪小羽，也只能怪我没有多一点耐心教育他。”

九门二代像被黏在蜘蛛网上的蝴蝶，不管怎么挣扎都只是白费力气，在这样的绝望下，齐羽和陈文锦的眼里仍旧闪烁着坚韧的光，如同被痛苦打磨过的宝石，熠熠生辉。

江南念摇摇头，抓过张麒麟手掌看了又看，确定只有一点小伤口才放心。

她拿着药水给他消毒，顺手用纱布打了个蝴蝶结。

“事情走到这一步，谁对谁错，己经说不清。”

她说着话，张麒麟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想要给予她一点暖意。

齐铁嘴想着常坐在书房抽烟的人，叹道：“佛爷这些年，和副官俩人轮流实验，他们也苦。”

“众生皆苦，万相本无，唯有自渡。”江南念面上带了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他们要走，便让他们走吧。也许，他们可以找到解救自己的路。”

解九点头，“好，我来安排。”

“一切该结束了，你们该回去了。”

二月红看着这生活了几年的地方，语气怅然：“是啊，十年浩劫己经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家看看。”

齐铁嘴把弄着手中罗盘算着八字，也叹道：“九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无家那个天真的孩子身上，时也命也。”

院里，久久无人言语。

江南念回眸对身侧人微微一笑，“小官，我们回家吧。”

张麒麟还不待回答，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我的玫瑰小姐，带我回家见阿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