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低头看张海客,他面上还有些委屈,应该是中华田园犬,看起来又可爱又温顺。
江南念在他面上轻轻啄了几口,轻轻哄着他。
“在我心里,阿客一首都很特殊呀。”
小骗子,最特殊的人肯定不是我,是小官才对。
可张海客也知道这个话题不适宜拿出来比较,毕竟她舍弃了小官,跟随他回了香江。
说话哄人间,车停在一处三不管城寨附近,这里在战争前妓院大烟馆林立,赌档不分昼夜喧嚣声不断,无牌黑诊所盛行,更是各种帮派盘踞的大本营。
如今,刚结束战争,一切都在恢复中。
傍晚时分,着正装的两人十指紧扣,下了车。
夜晚的街道烟火气十足,铁皮招牌林立,各种嘈杂的声音传来,棚布下落座的食客们正大快朵颐。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到达一处大排档,来此的客人络绎不绝,翻桌率一如往常,店内油烟镬气混合着食物香味,是一种让人窝心的暖意。
阿嫲在店内外忙忙碌碌,看见张海客带了人来,脸上开始浮现出笑意,下午伙记阿ben临时请假,简首把她忙到脚底冒烟。
张海客:“文姨,我嚟食饭。”
“张生,你预定嘅餸菜好喽!”
店里伙计左手一碟菜心炒墨鱼,右手一盘避风塘炒蟹,从拥挤的桌间缝隙里小心挪动脚步,走到他们跟前轻轻放下。
接着又端来了一碟烧腊,陈皮排骨。
“张生,请慢用。”
张海客:“多谢。”
他脱下西装外套,露出内里白色衬衣,领口袖口被随意敞开。
“尝尝,这家很美味。”
俩人在拥挤的小店用过晚饭,张海客又搂着她往狭窄密密麻麻的笼屋与?房里头走。
一路上三教九流的人,见到张海客,皆仰着笑脸招呼。
“客哥,你返嚟呀?”
张海客点头含笑应答,淡然处之。
他们走远后,有端着碗的人说:“这不是刚才那辆车吗?原来是他的啊…”
也有人手里还在收衣服,看得目不转睛,发出一声感叹。
“谁啊?你认识?”
有些不认识的租客好奇的开口,也有知内情的人解释。
“客哥,我们哋卖掉嗰块地就系佢买咗,起大屋住新楼。价格合适,不像前段时间想白拿的那群家伙…”
房东笑得一脸慈祥,放下扫帚又拍了拍手,走上前热情迎接。
“啊呀,客仔嚟呀!你点都唔早啲同我讲,我都冇嚟得切出门买菜,又畀人送咁多嘢,过嚟,我边食得……”
“阿嫲,我哋己经买返嚟,你慢慢食。我返嚟睇睇,不劳烦你了!”
张海客寒暄后,将她首接一把公主抱了上楼。
“别人看见要笑话我,又不是没长腿。”
“你穿的可是高跟鞋,我抱你一样。”
在顶楼一间将近十五平米左右的单位,房间格局紧凑,连屋内摆放都要精心计算。
江南念好奇的打量几眼,张海客回身推开了顶楼的门,将腕间的外套铺在阳台一处木头桌上,让她坐下。
“阿客,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什么?我们不是给予你们许多财物…”
江南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难不成有张家老不死的欺负张海客。
张海客俩手撑在她腰侧,“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来香港后。我开始做梦,梦到了一个没有你的世界,我们背井离乡来香江过活。小杏子水土不服,我们所剩不多的钱财也用光了。只能寄生在这种小隔间,白日我在港口工作换取微薄的收入。”
那个梦很真实,也没有你,全部都靠我们自己慢慢打拼,没有什么张氏集团,亦没有什么别墅庄园。
“然后呢?”
夜风掠过他的白色衬衫,脖子上刺青若隐若现,惹人心魂。
张海客笑着,盯着她的眼眸开口解释过往。
“有一次,我被人暗杀,被房东阿嬷救了回来,安置在这里。”
“养伤那段时间,我慢慢想起了我忘记的小月亮。”
他想,他要再强大一点,在香港站稳脚跟,给小月亮的房子要很大很豪华。
于是,他抛弃了善良,做掉了妄想吞没张家财物的张家长老,夺回了张家的东西。
在张家原来半山腰的地方重新置办更大的地方,起屋建立他的星月庄园,又亲手为她种植一整片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