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取出半片药,"这是雪融散的解药——真正的解药,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我接过药,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握剑留下的痕迹。原来他装病十年,只为收集证据,而我,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
"谢谢。"我将药收入袖中,"但我更想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他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明日早朝,御史台会呈上慕容苍通敌的全部证据。至于你......"他目光落在双生契上,"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了。"
太庙外,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摸着后颈的胎记,忽然明白母亲为何用假痣掩盖真相——有些秘密,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揭开,才能成为致命的武器。
奶娘递来披风时,我看见苏婉柔被扶上马车,她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换成了块碎玉。那是我故意让她偷走的赝品,真正的双生契,早已与慕容煜的玉佩融为一体。
"小姐,"奶娘轻声道,"老奴听说,九王爷的母妃曾与夫人是至交......"
"我知道。"我望着慕容煜的背影,他正对着天边的晚霞咳嗽,却挺直了脊背,"有些缘分,早就注定了。"
夜幕降临时,我回到江府,案头摆着慕容煜送来的礼盒。打开一看,是枚刻着"楚"字的玉佩,旁边放着纸条:"明日早朝,愿与卿共饮胜利酒。"
我握紧玉佩,听见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这一夜,注定无眠,但我知道,天亮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因为真正的胜者,从不靠运气,而是靠一步一步的算计与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