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心疼与无奈，“为了一些素不相识的人，真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苍凌微微睁开双眼，看着风辰，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后悔，只有坦然。

“风辰……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不该遭受这样的苦难……”

“可是，你拯救的到底是怎样的人。”风辰哽咽着说道，“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富豪，有蛮横无理的恶霸，还有心机深沉的小人。由你来拯救这些为社会没有丝毫贡献的人值得吗？”

“有人需要现身，世间变得如此美好，正是因为有人站出来。有些人的命从一开始就被定下来了。”

“这样无名的死去，有谁会记得你！有谁会为你感到惋惜！多年之后，有时候会记得在今天，一位英雄少年舍生取义，成为这个美好世间下的亡灵！”

风辰愤怒质问，因为他看透太多了。

其实两年前老头给的那几本书中，从来就不是什么世间大道理和策略，而是一件件恶性的真实事件。

在那时他看透了人的虚伪，看透了在不知名角落的暗处。

一想到自己的朋友，用性命换来的却是这些狼心狗肺的人，风辰就越发觉得不公平。

苍凌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想不出理由，他也没有什么理由。

风在耳边呼啸，苍凌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身体在风辰的怀中渐渐变得冰冷。

风辰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呜呜呜哈哈哈！好感动啊！”海樊宾笑声不绝，又哭又笑的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讽刺。

“只能怪我太善良了，看你们这么情同义足，我就大发慈悲送你上路吧！啊哈哈哈……”

苍凌呜咽道:“臭小子，师兄……有太多坏人希望我死，如果结局是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可我不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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