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立刻把那天的事情向皇上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太子在街上遇到了高湛。
高卙热情地邀请太子一起去万花阁看异族女子表演,太子本不愿意去,但被高湛嘲讽没胆子,受激就跟着去了。
到达万花阁后,高卙却突然消失。
紧接着,一个女子过来拽住太子不放,跟着一个男子也冲过来,声称太子抢走了他看上的姑娘,并揪住太子要打。
侍卫上前拉开那男子时,男子的同伙也加入了混战,侍卫只得动手。
现在回想起来,这显然是高卙设下的一个陷阱,目的是败坏太子的名声。
高卙惊慌失措道:“父皇,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儿臣那天根本没有碰到他,他就是不敢承认,想拉儿臣当替罪羊。”
高悠道:“父皇,儿臣的侍卫全都可以作证。
高卙连忙又道:“你的侍卫当然是向着你了,我的侍卫还可以证明我没碰到你呢!”
看到他们两个争执不下,皇上摆了一下手,道:“这件事暂且搁置,等朕派人去查清楚再说。”
皇上听高悠一说,就明白他是被高湛算计了,但现在没有证据,也就不能直接偏向高悠。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搁置,再寻找证据帮高悠恢复名誉。
端王见皇上要搁置这事,连忙道:“皇上,太子……”
皇上摆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行了,朕说了,查清之后再处理。不要再说了。”
端王瞪了高悠一眼,也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王隆也悻怏怏退回自己的朝位。
高悠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说并没有完全摆脱罪名,但至少皇上也没治他的罪。
梁王冲礼部侍郎孙昂使了个眼神,孙昂立刻站出来对高悠道:“太子,你打伤国子监师生,烧毁藏书阁,致使十几名在里面看书的师生被烧伤,你这总抵赖不了吧?”
高悠哼了一声,朗声道:“打伤国子监的人我承认,但那是他们该打。因为他们出言羞辱于我,以下犯上,我打他们是正当名顺的。
至于藏书阁,根本就不是我烧的。”
“国子监的师生都证明是你烧的,你抵赖不了。”孙昂厉声道。
高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太子乃国之储君,敢做就敢当,别说烧一座藏书楼,就是把整个国子监都烧了,本太子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但不是本太子做的,本太子也绝不承认。”
高悠的这番话,让皇上眼中一亮。
身为太子,就是要有这样的气魄。
孙昂也不再跟高悠争辩,直接向皇上道:“皇上,太子打伤国子监师生,烧毁藏书阁,请陛下严惩。”
皇上沉吟了一下,道:“这事等朕派人调查清楚再说,先搁置。”
孙昂急道:“陛下……”
“朕说了,先搁置。”皇上沉着脸道。
“是。”孙昂只得退了回去。
高悠再次松了口气,心道:“又过了一关。”
端王脸色阴沉地看了一下吏部右侍郎钱均衡,钱均衡从朝位里出来,先对皇上行了一礼,才对高悠道:“太子,买东西不付钱,让侍卫打伤店主和伙计,砸了人家的店铺,这总是你做的吧?”
高悠没有任何犹豫,铿锵有力地道:“没错,人是我让侍卫打的,店是我让侍卫砸的,而且我还觉得砸晚了,如果我要是早知道那家店,我早就把那家店给砸了。”
钱均衡立刻对皇上道:“陛下,您听听,太子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就是没把律法放在眼里。
如不加以惩戒,他日必酿成大祸,还请陛下严惩太子。”
皇上看着高悠,问:“给朕一个解释。”
高悠目光坚定,声音低沉而果断:“那家干货店主是心肠狠毒,忘恩负义之辈。
他本是店伙计,老店主见其伶俐,便将女儿嫁给他,并把店铺交由他打理。
可他掌管后虐待老店主一家,还以次充好、讹诈客人。
那日,儿臣路过时,他正辱骂殴打老店主夫妻,老店主的女儿去阻止,却被他砸破了头。
儿臣假意进店买东西,结果他竟然讹诈儿臣,儿臣这才让侍卫把他打了一顿,将店铺砸了。
儿臣本来还想将他送官府的,是老店主的女儿说已经有身孕,求情给他改过的机会。
那店主也跪地求饶,保证痛悔前非,儿臣这才放过了那店主。
父皇可以派人去那条街打听,周围的商家都能作证,若儿臣有半句虚语,情愿任父皇处置。”
皇上看了一下钱均衡,问:“钱侍郎,太子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