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释领人,自行宗法处置。如果吴宗主认为我们公事公办就行,那便择日问审。话已带到,吴宗主自己看着办。”
苍山剑派高层面面相觑,舟棠俩口子似笑非笑。
“如今吴宗主还有什么好说?”陆行舟笑问。
吴剑尘尴尬道:“陆伟个人行为,不代表宗门。”
陆行舟道:“所以吴宗主的意思,贵宗没有与我们为敌之意?”
这话问得蔫坏,如果回答没有,那后续所谓的联合施压,吴剑尘还有没有脸出现?
如果回答有,是不是意味着这次就不是“私人所为”?镇魔司捕快还在边上看着呢。
吴剑尘从没想过区区一个捕快就能让自己左右为难,话在口中憋了半晌,一时半会都回答不出来。
见他沉默的样子,沈棠淡淡道:“吴宗主的意思,本座知道了。”
随着话音,飞剑出鞘。
紫光大盛,恐怖的压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沈棠!你……”吴剑尘话都没说完,浩瀚紫气轰然碾过。
“宗主!”周遭高层飞快上前救援,众人合力挡在紫气之前。
“轰”地一声巨响,所有人四散抛跌,首当其冲的吴剑尘喷出一口鲜血,却骇然发现这一剑压根就不是冲着自己。
剑光到了他们面前就转了个向,冲垮了众人的防御之后又直冲殿中大梁。
“轰”地一声,被加持得极度坚固的大梁折断,余波未歇,恐怖的能量溢散蔓延,冲得整座大殿摇摇欲坠。
另有人在沈棠附近,当沈棠出剑之时就急攻沈棠后背,欺负她瘸。
陆行舟转身一个回旋踢,一脚就把人踹飞到殿外。
吴剑尘终于明白,这对男女独自来访,不是胆色,而是大家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有人在新秀榜一都要被人轮着虐,其他同属四品的又有几个能和他们玩?同理,有人的三品,你就不能以寻常三品看待。
沈棠要说一个人灭了苍山剑派或许力有未逮,但要离开简直跟玩一样。
有苍山剑派长老怒喝:“沈棠,你是要独自与我们开战不成?”
“嗖!”剑光回鞘,沈棠静坐轮椅上,淡淡道:“本座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偿之。天行剑宗不是镇魔司,可不讲有没有吴宗主派遣门下的证据,你们劫我们的货物,我便毁你们的大殿。再有下次,这飞剑冲着的可就不是房梁了,好自为之!”
吴剑尘平复着混乱的气血,看向镇魔司捕快:“镇魔司就看着别人如此打上门?”
镇魔司捕快眼皮一翻:“又没有伤人,我管不着。先劫别人的货物,自当有被报复的觉悟。”
所以镇魔司捕快的存在是这样用的是吧?她可以闯山毁殿,我们不能杀她?
吴剑尘再度喷出一口血来,想说什么却只剩一肚子草泥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行舟却在此时笑眯眯开口:“吴宗主,从道理上,我倒也觉得你劫我们的货好像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希望我们的货被劫,又是什么人希望我们和贵宗杠上?”
吴剑尘心中一跳,下意识看向殿边的周长老。
陆行舟立刻闪身,一爪抓向周长老的肩膀:“吴宗主,此人不是贵宗的?”
吴剑尘道:“这是东江帮的客人。”
周长老也是四品,见陆行舟欺身抓来,正要闪避,一个鞭腿已经踢在他的小腹。
周长老“噗”地喷出一口血,心下骇然。
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陆行舟一把将周长老拎了起来,丢到大殿正中:“吴宗主,你我之间还有浣花剑派的渊源,奉劝不要被人当枪使。此人便交给吴宗主好生审问,其余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再谈。告辞。”
狗男女直接带着镇魔司捕快转身就走,整个苍山剑派无数人围在外面,却无一人敢拦,眼睁睁看着陆行舟推着轮椅破浪般分开人群,扬长而去。
离开没多远,大殿轰然倒塌,满地烟尘。
吴剑尘等人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之中穿出,一把揪住周长老的脖子:“说,陆伟等人是不是听信了尔等挑拨怂恿!”
周长老眼珠鼓胀,挣扎着道:“不、不是我……是、是帮主……”
“砰!”吴剑尘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气得胸膛起伏:“老子要不要和沈棠对上,自有考虑!你们设计拉我下水是什么意思!我苍山剑派与你东江帮的交情,自此绝了!”
周长老心有余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