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模糊，身体几乎麻木，只剩下最本能的、微弱的喘息在维持着生命。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彻底沉沦于无边黑暗的前一刻。

那如同跗骨之蛆般、足以摧毁任何正常人意志的剧痛，终于如同涨到顶点的潮水，开始显露出一丝退却的迹象。

虽然依旧痛苦，但不再是那种毁天灭地、让人绝望的程度。

疼痛感如同被稀释了一般，开始一丝丝、一缕缕地从他的感知中缓慢抽离。

凌霄依旧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浑身被汗水和排出的黑色污垢覆盖，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狼狈到了极点。他的意识依旧模糊，身体因为承受了极限痛苦而极度虚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随着剧痛的减退，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如同羽毛般轻柔的酥麻感，开始从他身体的最深处，从每一个细胞核中，缓缓地滋生出来。

这感觉带着一丝丝暖意，如同干涸枯裂的大地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的滋润，如同冰封的河面开始消融，露出了下方潺潺的流水。

枯萎的生命，似乎正在重新焕发出难以想象的活力。

他能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肌肉、内脏、甚至每一根血管，都在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被修复、被强化、被重塑……

虽然过程痛苦到极致，但结果……似乎无比的美妙？

\"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