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倍，足够他启动下一步计划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状似无意地溜达到钟叔的摊位前。

此时，钟叔已经重新拿起了他的工具，但注意力显然有一部分还放在凌霄身上。

凌霄的目光没有去看那些精密的零件，而是落在了钟叔正在修理的那个老旧仪器旁边的另一个看起来相对完好、但也布满岁月痕迹的进口设备上——那似乎是一个老式的惠普信号发生器。

\"老师傅，\"凌霄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请教意味，但眼神却锐利地观察着钟叔的反应，\"这个……怎么卖？\"

钟叔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凌霄，又瞥了一眼那台信号发生器，用一种平淡中带着沙哑的嗓音报了个价：\"八百。\"

这个价格，在这个年代，对于一台功能未知的旧仪器来说，绝对是天价了。足以买下好几台全新的国产电视机。钟叔显然也没指望这个看起来奇怪的年轻人会买。

果然，凌霄听了价格，只是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不快的表情。他没有还价，也没有立刻说要买，只是若有所思地在那台信号发生器上停留了几秒钟，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钟叔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然后才开口道：\"东西不错，是好东西。我先转转，考虑一下。\"

说完，他便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向市场外走去。

\"……\"钟叔看着凌霄离去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