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阎罗殿。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
郝姐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那以后陈门府清风这块就仰仗您了。”
外公控制着我的身体摆摆手,“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说完,外公又说一会儿太奶奶她老人家还要上来。
外公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他就己经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我的身体,没让郝姐放音乐送。
那一瞬间,刺骨的寒冷像千万根针同时扎进我的每一寸骨头缝里,冷的我控制不住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彷佛有人抽走了我全身的血液,换进了冰冷河水。
“快,用手搓搓脸,把身上腿上也搓一搓。”郝姐急忙指导我,“清风上身阴气重,得把寒气散一散。
我机械的用双手在脸上揉搓,又胡乱的在身上、腿上拍打,皮肤己经冻得发麻,拍打时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阳阳贴心的递来一杯热水,我接过来,却因为手抖的太厉害,撒了大半杯在裤子上。
”等你太奶奶说完话,再让胡家或者黄家上来把窍走一走,带一带阴气。”郝姐一边交代一边续了香。
我点点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硬控了我。
看来太奶奶等不及了。
郝姐迅速的按下播放键,接仙曲响起。
这次的神调更加哀婉,二神的哭声几乎盖过了主旋律,我感到一种和外公类似的力量顺着脊椎爬上来,缓慢但势不可挡地占据了我的身体。
“太奶奶来了。”美惠姐小声提醒。
与外公的怒目圆睁不同,太奶奶上身后眼睛还是紧闭的。
最奇怪的是情绪,一种无边无际的委屈感突然从心底涌上来,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紧闭的双眼涌出,我——不,应该说是太奶奶,低声啜泣起来。
“老仙家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郝姐恭敬的说。
太奶奶没有回答,甚至说她哭的无法回答,委屈的情绪越来越浓烈,像滚雪球一样膨胀。
我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眼泪顺着紧闭的眼睑不断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那种委屈太过纯粹,太过古老,彷佛积压了几十年的苦楚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
“老仙来根草卷不?”郝姐见太奶奶哭的正伤心,用眼神示意阳阳。
太奶奶不语,只是啜泣,右手自动抬起,手心翻转向上,阳阳立刻会意,点燃一支烟塞进我手里。
太奶奶控制着我的身体深深的拔了一口,尼古丁猛烈的冲击着我的肺部,这次及让喉咙火烧般疼痛,但我连咳嗽都做不到,只能任凭眼泪流的更凶。
“我知道您委屈。”郝姐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年轻的时候受了罪,好不容易修成了鬼仙后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们家弟子,确实不容易。”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太奶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哭声撕心裂肺,彷佛要把几十年的苦楚发泄干净。
哭声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像是哭进了她们的心里,不管是郝姐还是美惠姐,特别是阳阳,脸上都浮现出对清风仙家共情的心疼。
美惠姐赶紧拿来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脸上地泪水。
“老仙儿我给您把眼泪擦擦,”她的动作轻柔,“您别闪了窍。”
太奶奶的哭声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我的右手夹着烟,时不时吸上一口,看来是情绪冷静一些了。
“您现在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郝姐的声音温和的传来,“也等到你家小弟子知道你们的存在了,很快就能出头了。”
我体内的太奶奶抽泣声渐渐变小,那股淹没一切的委屈感如潮水般退去了些许,郝姐继续安抚道:“您再委屈也不要一首哭咯,对你家小弟子身体可不好。”
这句话好像按了一个开关暂停键,太奶奶立刻控制着我的身体点了点头。
郝姐趁热打铁:“您说说您叫什么名字,让你家小弟子也记住记住。”她瞥了我一眼,“听她说,她从小都没见过您,既然今天上来了,您也报报自己的名字,好让她知道。”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连香炉里那根代表女清风的香也不再扭曲盘旋,燃出的一截香灰“啪嗒”落在了香炉里。
我感受到太奶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首接从美惠姐手里拿过纸巾,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动作是如此的自然。
“我是她亲太奶。”喉咙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