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被照得发亮。他正在为一位老妇人开光，嘴里芽芽有词，手中的拂尘来回摆动。

“这位大娘，您这串佛珠可是开过光的，戴在身上能保平安......”柳大师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佛珠递给老妇人。

柳烟注意到，柳大师在递佛珠时，指尖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老妇人颤巍巍地接过佛珠，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柳烟看着这一幕，胸口涌上一股怒意。这些钱，或许是老人家省吃俭用攒下的养老钱。

“且慢。”柳烟上前一步，伸手拦住老妇人，“大娘，这佛珠有问题。”

柳大师的表情瞬间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小姑娘，你这是在质疑贫道的道行？”

柳烟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老妇人：“大娘，您仔细看看这佛珠。”她从老妇人手中接过佛珠，轻轻一捏，佛珠表面的漆立刻剥落，露出里面劣质的塑料材质。

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小声议论，有人面露疑惑。

柳大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强装镇定：“这、这是天然形成的现象，正说明佛珠通灵......”

“通灵？”柳烟冷笑一声，“那这个呢？”她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玉符，正是方才从另一位信众手中收缴的。

柳大师的瞳孔猛地收缩。

“六字真言响彻天际......”他突然芽起咒语，手中黄纸飞舞，“去！”

柳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飞来的符纸。入手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她仔细查看，发现符纸中竟然藏着一只漆黑的咒魂蚣，正在不安分地蠕动。

这发现让她心头一紧。普通道士怎会有这等邪门的东西？而且这咒魂蚣的气息，似乎与之前遇到的那些很相似。

“你这咒语，”柳烟嘲讽道，“可真够业余的。身为道士却说佛家六字大明咒，连这点常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