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反正只要她不承认，晏华就不可能查到什么。

凤青禾比她更怕死。

就更不可能承认自己认识日游神。

肯定也是被晏华给套话了！

晏华道：“其实，我也曾被她教导过。”

仙音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次决定什么都不说。

晏华却好似不在意，继续道：“她救我性命，教我能力，最后我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就像高悬的明月，为我照亮了前路，却从不肯为我停留。”

“我还以为，她对谁都是这样的。”

“结果，我现在才知道，她的光辉也会单独撒到一些人身上。”

“比如你，比如凤青禾……”

仙音本来想保持沉默，但听完晏华的话，狠狠共情了。

仙音道：“她是不是离开后就再也没找过你？还说过，此后人生，因果皆消？”

晏华道：“你也……”

仙音道：“对，我也是她路过之时扶起的，后来就没有过交集，若不是我的坚持，我甚至不会知道她是谁。”

两人说话都很巧妙。

晏华没提教导过自己的人是日游神。

仙音也有意避开。

这明显都是在留后路。

一旦哪一方不对劲，就可以矢口否认。

还可以来一句‘啊？我说的她，我又没说是日游神’。

仙音没有完全信任晏华。

晏华还在试探仙音到底是她要找的师妹之一。

不过凤青禾的反应告诉她，其师尊必定是日游神。

晏华道：“那凤青禾？”

仙音道：“不知道，这个你要去问她。”

仙音说话间，抬手就将桌上的盒子收了起来。

晏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是三万年前意外地遇到了她，你呢？”

仙音道：“三千七百年前吧。”

晏华道：“我怀疑她是真正的红尘仙，因为我师尊已经活了十万年，我师尊还是炼气期的时候，她就在……”

晏华话说一半，就发现仙音的眼神不太对劲。

“怎么了？”

仙音道：“你师尊，不会也接受过她的教导吧？”

那……这关系……有点难以理清楚啊！

晏华道：“不是，我师尊认识的她，跟我们认识的她不一样。”

师尊是将日游神当成了可以追逐的目标。

可敬的对手。

甚至还有惺惺相惜之感。

仙音却不想继续聊日游神，有点危险。

仙音当即转移话题，“那你知道红尘仙为什么不能飞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