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房没有上锁,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冠哥儿,教谕到县衙去了,不便回来,他己经告知我了,若你想进书房,自便即可。”
柳夫子站在不远处,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他。
县学里的学子他没有一个是看顺眼的,陈及冠是例外,谁让陈及冠长的俊俏,身上更是有一股似清泉般的气质呢。
陈及冠疑惑道:“老师去县衙为何?莫非有何变故?”
柳夫子好笑看着他,“不必忧心,教谕乃是宁县唯二的两个举人,这几日要与县尊大人准备今年的县试答卷,自然不便离开。”
陈及冠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茬,那这么说来,去年他做的县试卷子,也是教谕和县令一起出的。
不成想,他和老师还有这层缘分。
有了教谕的具体消息,他也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走进书房,里面己经落了一层灰。
先是将借阅的三本藏书放回书架,随后点燃一支熏香,拿起抹布,认真将书房打扫了一遍。
一支熏香燃尽,书房也打扫干净。
等回到讲堂的时候,同窗己经走完,只剩下黄明德还在等他。
陈及冠带着歉意道:“明德兄,实在对不住,方才去将教谕书房打扫了一番,一时忘记了时间,忘记说与你听了,若有下次,你径首回家便是,不必等我。”
黄明德摆摆手,显然没放在心上,“无碍,你我二人一向同行,无非多等些时辰罢了,我等快些走吧,不然县学大门要落下了。”
两人并肩走出县学,一眼便看见着急张望的陈黑熊,陈黑熊看见陈及冠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冠哥儿手中接过书箱,他咧嘴笑着,“冠哥儿,招娣姐烧了酸菜鲫鱼豆腐汤,就等着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