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血契被强行斩断本就在秦汝的意料之外，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女子站在那里， 冷清的月光被暖黄的烛火覆盖，静谧地照射在她的侧脸上，光影的分割给人一种似真似假的幻觉，她似乎天生就不属于这种温暖安宁，但又被挽留在了这暖黄的烛火里。

屋内并不明亮，外屋的蜡烛己经燃了一大半，近乎昏黄的光线把月光的清冷遮掩，留下的是温暖和安宁。

她站在这里，却没有一丝突兀。

秦汝盯着床上的人，几息后才开口道：“不知道。”

“昂？”小金莲没想到主人会这样回答，她眨巴着眼：“主人是不打算和他……”

“血契的缔结需要两厢情愿。”

秦汝把手中的药瓶放在小金莲的身旁，方疏忱攥她的手攥得很紧，只要她有一丝抽走的意图，他就会更加用力。

他似乎潜意识里很怕她走。

秦汝没和他犟，她靠在床边的漆木上，眉眼半耷拉下来的时候有一种不经意的散漫：“你觉得他会愿意？”

血契对于现在的方疏忱来说，限制早己大于帮助，如果再次缔结，他必然受制于她。

“主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小金莲的思维和秦汝不同，她很开朗道：“反正他现在睡着了，不如现在就试试。”

秦汝没出声，眉眼半垂看着床上的人，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金莲古灵精怪的，捧着自己的下巴，试图诱惑秦汝：“主人只要试一试，就知道他的心意了。”

“血契是天道承认的。”她眨巴着眼，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秦汝：“这可比任何话语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