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她这话说与谁听的,只有当事人自知。
江南念撑着张麒麟的手臂站起身来迎着光,执一身素衣坐与桌前慢慢煮着甘蔗水。
时不时慢悠悠往里加一些水果,添半壶水放置之后便看向他们。
“那我呢?”
你去找过哥哥,找过张海楼,就是不曾归家找我。
小月亮,你何其不公平?
张麒麟首看着她,声音很平淡,像不带情绪地陈述事实,但眼神像看透她的心,控诉她对他的不公平对待。
她不曾示弱,淡笑:“小官,你说让我等三年,就来寻我。”
闻此言,所有人都看向张麒麟,你也没去找她。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可我等了三年又三年,双学位我都拿到手了。你没有出现,我不再回复你的书信。”
她知,他不会来了。
“我不喜多雨水之地,可我依旧在那阴冷伦敦等了你六年。”
是你言而无信,不是我对不起你。
纵然,我利用你离开了张家。
可张家难道从一开始不是也利用了她?
要说谁更对不起谁,其实她也不知了。
张麒麟眼底总是清冷化不开的淡漠,总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此时,他坐在她身侧认真听着那些年月一人独自辗转各地不曾告知他们的故事。
“我从东京偶遇解九之后,回来过张家。”
“长沙的棋胜天解九爷?小月亮交友可真真多啊!”
张海楼有些酸意的打断了她的回忆,被他们都白了一眼。
江南念低低一笑让他之后再发问,接着道:“妆匣中少了只桃花发簪,衣柜中少了一套衣裙难不成你不知?”
“我还挂了一串风铃,只是我没等你。”
“你看,我和你一样都在错过。”
“你没来寻我,我还是回来应了你的十年之约,可你那时人却在巴乃。”
张麒麟眼下泛酸,心中溢起丝丝苦涩。
他有些委屈低低道:“我知念念回来过,可你不愿等我归家便走了。”
念念,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张麒麟腰间玉佩还是订婚那年她亲手赠予他的,一块白玉玉佩,良玉温润,精雕细琢。
这些年张麒麟除去打猎骑射下墓,这块玉佩都很少离身。
他不是挂在腰间就是用手帕细细包裹好放入怀中时时不离身。
“之后的故事呢?”不曾发言的小道长做好了事情坐了过来。
白玛则习惯性的坐在院落外大树下和他们看不见的人安然自若相伴。
低垂眉眼的女子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笑笑:“然后我救了张祈山,遇见了小鱼。”
“我与他们同行了一段时光,又重新分开。”
“我遇见了很多不一样的人,我观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为何要去长沙?”只有敏锐的张麒麟好似明了一点别的什么,他询问她缘由。
“我需要天命之子的气运,张家曾经的古楼之下有天外飞石,也就是古书中记载的陨石。”
“我需要借助外力打破樊笼,我想离开这里。”
听闻她想离开这里,各人反应不一。
小道长饮了她煮好的润肺的甘蔗水,抬眸看向她。
他打破了此时不算好的氛围:“小月亮,那日电闪雷鸣可与你相关?”
你来的那一日,古井无波的小道士凡心萌动。
“说起来好笑,我不曾欺瞒与你们。可有时候你们却不信我的真话。”
“我吸收了另外一处陨石的力量,浑身难受。”
“食不下咽,寝不能安眠。”
“那几年多地干旱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小道长附近深山之中水潭修行多年的巨蛟不忍世间惨状,强行以多年之力化雨水想渡化人间。”
“可区区巨蛟而己,天意难违,我不过是起了好奇之心,想要去玩玩而己。”
“最后我还是助蛟化龙,那天的雷劫好大好大。”
大到好似你们都不在了,我一人护着属于我们的家。
我随那大师兄杀上了灵山,他不服,我亦不服。
好似怕他们不信她随口之言,江南念端起手中半杯白水拂袖便撒向空中。
晴空万里的天空立马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天际出现了七色彩虹。
“小月亮还真是小仙女降世不成?”
女子摇摇头,悠悠继续道来:“我可以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