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手艺,再传回给东家合情合理。
严大拿带着儿子在后院里转了一圈,最后去了账房。
“以后你一边学怎么做酱菜,一边学前堂卖货、管账的事,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事都得会,才不会被手下人蒙蔽了。”
“知道了,爸,不过有件事儿我得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说看。”严大拿还以为儿子想讲条件偷懒呢。
“我觉得大堂里供的那三样,还是拿回家里更好...”
“那怎么行,那是咱沁芳居的另一块招牌!就得放在这儿让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看见!”
严振声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您先听我说完呀...”
“行,你接着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大天儿来!”
“爸,先不说这几样东西值多少钱,这世道乱,放在这里不安全。而且大清己经亡了,现在这西九城天天城头变换大王旗,上台的不是革命党就是大军阀,总之那些吃铁杆儿庄稼的人是没机会了。”
“万一哪天别人来找茬儿,说咱沁芳居怀念满清,不支持革命,那咱得花多大代价才能摆平?每次出点什么事儿,地痞流氓趁乱打砸您不是没见过吧?”
“再说了,咱沁芳居的名声传了几十年了,吃酱菜的都知道,您把这三样东西拿回家去供奉,不影响。咱的生意怎么样,不还是得靠酱菜的味道吗?”
严大拿沉默半晌,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儿子”,问道:“你以前就知道招猫逗狗,说话也是耍贫嘴,啥时候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了?”
“嗨~,爸,您小瞧人了不是?我上学的时候那是没好好学,不代表我笨啊,这西九城藏龙卧虎,我天天光听别人说也能学点儿东西啊。”
“再说这不是成家了吗?今儿早上我看见您跟我妈那一头白发,心里突然就不是滋味,我下定决心以后得立起来,不能再混下去了!”
“好!好!儿砸,你终于长大了,我严家后继有人啊!”严大拿红着眼眶,站起来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