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一上万,无边无沿,5000士兵加上各种骡马、辎重车辆,蜿蜒行进在大地上,也是一条见首不见尾的巨蟒。
从复州到金州,行军距离达到60公里,后金军跋涉了两天,现在也己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基本不会在今天攻城的。
所以在后金军离城5里安营扎寨的时候,何雨柱只是在城楼上用望远镜稍微看了一眼后,也回家吃饭了。
值班的事早就安排妥当了,城墙上是新老混编,但把守西门的全是信得过的老兵,晚上城内还实施宵禁。身为主将,此刻要做的是把自信传递给所有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和女人们都起床了,让女人们帮忙着甲后他就去了北门城楼,女人们去带领女兵做饭。
“有没有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
“好!”
说话间,后金营地里也是炊烟滚滚,打仗嘛,以正合以奇胜,用这那计谋的情况还是比较少,最终都得靠实力说话。
后金军也没打算在奇奇怪怪的时间搞偷袭,就是睡好、吃好、喝好后正面压上。
早饭是大米饭、大肉片加肉汤,比平时的新兵伙食好多了。这边刚放碗,那边后金军就出营地了。
有几骑骑兵绕城看了一圈,而后又有一骑来到护城河外大喊:“明廷腐朽、明皇无道,良禽择木而栖,何将军何不审时度势?我家大汗素爱人才,将军领兵来降,必获重用!”
对面知道守将叫何雨柱并不奇怪,以明廷那像筛子一样的保密能力,只要努尔哈赤想要,拿到何雨柱家上面几代人的名册都轻轻松松。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雨柱并不回话,一箭射在马前的地上,表明态度,那骑兵打马便走,回归营地。
然后就是“呜呜”的号角吹响,大概2000后金士兵推着楯车如墙而进,楯车后面跟着步弓手和背土的民夫,巴牙喇兵在侧后方观望,一群打着旗号的高级军官在两里外观战。
进攻方向不是北门,而是北门往西200米左右的城墙,这里以前垮塌过,现在明显看得出修补痕迹。
对于守军而言,早就标定好了射击诸元,后金军靠近到500米时,明军这边的火炮就开火了。但准头还是很差,主要是火炮质量不行。
“都给我好好打,瞄准了打,难得的实战练习机会!”
楯车是前面竖起厚木板,木板上蒙好几层牛皮,在防弓箭和枪子的时候很好用,但被实心炮弹命中还是会被摧毁。
等后金军损失几辆楯车接近到200米时,弓手开始抛射,压制城头守军。
其他士兵自己顶盾,炮位都修了挡箭的棚子,可以继续开火。此时佛朗机炮也开始开火,打霰弹,但不管是大炮还是佛朗机炮,战果都不算多。
后金军推进到护城河时,开始拼了命地往河里填土,后面的骑兵也开始帮忙运沙袋到约200米处跟步兵交接。
现在双方距离只有20多米了,何雨柱命令把其它方向的佛朗机炮也调来一些,全部用霰弹往对面的弓手群里轰,多好的靶子呀!
而且他这个老六,还不断收走后金军倒在护城河里的泥土、砂石,让他们慢慢填去吧,就死钉在这里给他的炮兵当靶子用。
何雨柱自己也在射杀敌人,百米之内例不虚发,后金使用的箭头虽然比普通明军的更好,但还不足以穿透他的钛合金甲胄,所以他拉下面甲站在垛口后面尽情射箭。
“为什么还没有填平护城河?!”西大贝勒之三贝勒、努尔哈赤第五子、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愤怒地问道。
现在己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死的人超过一个牛录,居然还没填平护城河,难怪他愤怒。
“禀贝勒爷,儿郎们一点都没偷懒啊,会不会是这条护城河太深了?”
“区区一个卫城,护城河能有多深?你当这是北京城吗?去找个知道情况的人来问问!”
“嗻,贝勒爷!”
不一会儿,之前从金州卫逃走的一个牛录额真被找来。
“禀贝勒爷,之前我们驻守金州城的时候,护城河只有一丈多深,不知道明人夺回城池后有没有重新疏浚过。”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们丢了金州城,何至于让我损兵折将!”
再填了一会儿,终于往前推进了3米,死的士兵达到了两个牛录,从复州带来的民夫也被炮打死很多,莽古尔泰下令收兵。
这3米还是何雨柱让给他们的,给他们一点希望,要不情况就太不对劲了。
“混账!死了两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