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的指向性很明确,诬告的商贾必受惩处,只是看惩处力度罢了。¢d¢a¨w~e-n¨x+u′e′x*s¨w!.~c/o?m,
毕竟,历朝历代对于巫蛊之事多有忌讳,每遇此事,必然会牵连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所以这道题,只要考生能根据律法,自圆其说就可以。
这两道题确定下来后,张明哲从剩下的考题中,挑拣出一道,沉声开口:
“法理不外乎人情,历来官府断案,依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寒了百姓之心。”
秦镶深以为然,同样选出另一道题目:
“张尚书说的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古策等人见状,自发围过去看那两道题目,只留苏润和梁玉面面相觑。
梁玉睁着迷茫的双眼,呆呆地问好友:
“子渊,玉怎么觉得,他们说的每一个字玉都懂,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话是好话,但看情况,他应该是没听懂的。
苏润也不知道秦镶他们打什么哑谜,故而只能拍拍梁玉肩膀,给出建议:
“璨之,少说,多听!”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这么干准没错!
抱着这样的理念,两人默默杵在一旁听其他人议论。
最先开口的是张明哲:
“十年前,澜江省爆出一件灭门惨案,引得朝野震动。_看′书?君* ,埂¨辛¨罪¨全,”
“一叶姓屠夫,某日清晨,提着七颗血淋淋的脑袋穿越闹市,前往府衙自首。”
“此人直言自己于前一日深夜潜入李宅,将其一家七口,上至六十岁的老人,下至六岁的孩童,尽数屠杀,待天明后,割首投案。”
梁玉听得睁大双眼:
我嘞个去!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只听梁玉惊讶地问:
“他为什么灭人满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问题,苏润就能回答:
“璨之,这你就不懂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过……灭门不说,还要把脑袋割下来,做的这么绝,这两家肯定有不小的过节!”
张明哲点点头表示认同,而后继续解释:
“正如子渊所说,两家多年前便有过节了。”
“据这叶姓屠夫交代,他十岁时,亲眼看到其父被李氏殴打致死,但告上官府后,这案子却因李氏向官府行贿而不了了之。”
话说到这里,苏润自然而然猜出后面的事:
“所以他隐忍多年,这才找到机会,连杀仇家七口。.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难怪会把小孩子都解决了,原来他就是斩草不除根的见证者。
秦镶扶着白花花的胡须道:
“当年的知县上奏,言此人自缚投案时,身怀八字血书:父仇未报,何以为人?”
“按律,此人必得凌迟处死,可他自投案后便不吃不喝,甚至打算在狱中自我了结。”
“而那李氏一家多年来为祸乡邻,百姓听闻屠夫事迹,认为他为民除害,因此,不仅自发到县衙门口请求免除此人死罪,甚至有书生为其写孝子书。”
“事情越闹越大,按了百姓手印的万民书层层上报,最终呈到了御前钦定。”
回忆起当年的事,秦镶一脸惋惜之态。
倒是苏润和梁玉异口同声追问:
“然后呢?”
秦镶瞥了他们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老夫犹记,当日在早朝上,百官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最后还是陛下下旨,将凌迟改为流放。”
这结果还不错,至少人没死,苏润心想。
但不等他开口说话,却听秦镶又道:
“但此人没等到接圣旨那日,便在狱中墙壁写下‘无家无我’四字,自戕身亡。”
闻言,苏润愣住。
梁玉刚露出的笑容也僵在脸上,结结巴巴问:
“就、就这么……死了?”
秦镶无言,似是默认。
在梁玉的沉默中,古策将话题拉回正轨:
“另一道题也差不多,都是大炎事迹出现过的案例。”
“那罪犯原是因蒙冤而远走他乡,然多年后罪名洗清,竟发现此人这些年落草为寇,以劫掠沿途商队为生,强抢金银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