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勾结妖族不成?”
裴钊冷冷道:“我只知道有人面对区区小股妖魔袭城,毫无守备,导致丢城。如今想要屠城灭口不成?”霍璋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急寻对策。这裴钊来得真不是时候。如果他不来,自己进城揪一批人砍了,就能把事情坐实了有人卖城引妖,自己及时发现把城夺回。可裴钊杵在这,自己还怎么泼脏水砍人?“裴兄,此事既无损失,反为功勋,何乐而不为?何必为了党争小事,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裴钊简直气笑了:“你想给无辜者泼脏水,杀人堵口,管这叫小事?”“妖族能在这里守两天两夜,当然是有人相助,如何叫泼脏水?一审便知。”“你!”“这是霍某防区,裴兄是要越权行事?”远处旁观的海贤等人都听明白了,海贤心中还在寻思利弊站队,那边寻真道人已经飞掠而出:“北疆巡慰使海公公在此,此地之事,我们都知道了。”裴钊吁了口气,霍璋脸色骤然苍白。区区两日夺回城,本来情况可以掩得不露痕迹,指不定还可以坏事变好事,成就一个功劳。这裴钊听到风声赶来捣乱也就算了,宫中怎么会恰在此时来人?这回糟了…… …………京师。夜听澜正在与陆行舟上课,一只纸鹤飘然入屋,落在夜听澜手里。夜听澜轻轻焚尽,露出一丝笑意:“你的遣使慰问之策成了,时间卡得刚刚好。”陆行舟道:“那还算运气。”“陛下别的不说,至少在妖族之事上是视为毕生功绩挂在嘴边的,这事他不会允许有人给他抹黑。”夜听澜道:“因此霍璋这事大了能让他直接丢位置回京,小了也能让他降个几级戴罪立功,并且在陛下心中生刺。对于打击霍家的意义来说,比你之前做的霍瑾霍琭之事都有价值,就更别提那天的揍人了,纯属泄愤,毫无意义。”陆行舟咧嘴一笑:“能去心中块垒就是意义,何谓毫无意义?”夜听澜白了他一眼:“所以霍璋这事在你看来还不如揍霍珩那一顿价值大是吧?”“当然不是。”陆行舟起身一礼:“直到这一刻我才看见了真正撼动霍家的希望,在此之前看似处处占便宜,实则无处下手……多谢先生指引。”夜听澜淡淡道:“倒也不用谢我,此事本就是家国之事……裴家的干涉,是你叫去的?”“是。”夜听澜若有深意地看了他好久,终于笑了起来:“你……很好。”虽是戴着面纱看不清全貌,那笑容还是看得陆行舟有些出神。面纱上的眼眸弯弯的,像一对月亮,有了点娇俏的意思。忽地感觉这样娇俏的眼眸有点熟悉……有点像元慕鱼来着……正失神着,夜听澜很快收起了笑容,板着脸道:“你看什么?”“呃……没。”陆行舟回过神,垂眸道:“只是觉得先生很少开怀,总感觉心事重重。”“那又如何?”“你应该多笑,好看。”一只虚空巴掌现于脑后,差点就要拍下去。夜听澜忍了忍,终究没拍,只是冷哼道:“我是你的导师。你再拿骗裴初韵盛元瑶那种口花花的语气跟我说话,看我怎么揍你!”陆行舟叹了口气:“那是实话。你又心忧阎罗殿,又心忧妖族,还心忧这烂透的文武……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先生是一品,先天下之忧而忧倒也能理解……但你又不在其位,何况上面还有超品。这是皇帝与国师他们应该考虑的事情。”夜听澜眼眸转了转:“那你对国师怎么看,觉得她不管么?”“她当然是管的,看她派清漓保护沈棠就知道了,而且先生也是国师好友,从圈子就知品行。不过……”“怎么?”“她手段太柔和了,没有破釜沉舟的决断,很多事是做不了的。搁我是超品,呵……”夜听澜冷笑起来:“不愧阎罗殿判官,满嘴阎君之言,呵。”陆行舟:“……”“走吧。”夜听澜站起身来:“你该道别的女人道别完了没有?”陆行舟怔了怔:“现在离京么?”“我辈修士,去留一念,兴之所至,身赴万里,究竟有什么值得黏黏糊糊,迁延恋栈?”陆行舟沉默片刻,再度行了一礼:“先生说得是。”“所以该道别的话说完了么?”“说完了,她们已经知道我要走。”“那就不用再说一次,徒增别情。走吧。”差不多这句话出口的同一时间,裴初韵忽有所感。正在太学听课做笔记的毛笔微微一顿,在纸上留下了一大团墨痕。继而微微一笑,低声自语:“再会,我的公子。”盛元瑶捂着被打开花的屁股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