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秦浩想起上市前夜李薇的警告：华尔街只关心下个季度的数字，但我们必须看得更远。当时他不以为然，如今才真切体会到资本市场的残酷。

我们正在研发下一代人工智能辅助的汉字输入系统，秦浩展示了几张技术路线图，短期内确实需要大量投入，但未来三年市场规模预计

抱歉打断，一位年轻的分析师举起ipad，屏幕上显示着一家名为雷霆数码的公司logo，这家成立仅两年的初创公司已经推出了类似产品，价格只有你们的60。秦先生如何应对这种竞争？

秦浩眯起眼睛。雷霆数码的创始人雷商，那个曾在发布会上公开嘲讽星辰电子老态龙钟的年轻人，如今竟成了华尔街的宠儿。互联网思维、用户增长、免费模式这些新词汇冲击着传统硬件行业的每一个角落。

路演结束已是纽约时间深夜。秦浩回到酒店房间，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正好响起。屏幕上出现李薇略显浮肿的脸，背景是他们平京的卧室。

怎么样？她的声音透过时差和距离传来，依然温暖。

秦浩松了松领带，长叹一口气：比想象中艰难。他们根本不关心技术突破，只问下个季度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