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是寒月宫!容不得你们如此嚣张!”说罢,一名弟子已将宝剑指向他们。!第.一¢看~书_网\ .首¢发′
余庆年这时走上前来,朝他们施了一礼,脸上堆出一抹假笑,打着哈哈:“呵呵,两位道友莫怪,咱们公子和小姐年纪小,又心直口快,不懂得逢迎奉承。可他们有个优点,那就是从不说假话。还请两位向叶宫主禀告,就说玉泉门来访。”
两名守门弟子脸色微红。
被气的。
什么心直口快,不说假话?
合着骂他们寒月宫的这些话,都是真话?
他们骂寒月宫还骂对了?
实在是……太气人了。
可是这个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礼数周全又让他们挑不出错来。
等等,玉泉门?
这不就是和方柔扯上关系的那个破落门派吗?
守门弟子面面相觑,凝神定睛看向容月等人。
此时天光初醒,曦色如薄纱轻笼。容月长身玉立于寒月宫的白玉石阶前,白衣似雪,衣袂翩飞。
晨光穿过殿前的疏枝,落在他身上,如清泉般流泻,映出他清冷的容颜和挺秀的眉骨鼻梁。
他黑发如墨,薄唇如樱,仿若画中走出的仙人。^y¢e`x,i?a′k-e·.?c!o^m¨
两名看门弟子看呆了。
又看向凤临渊和厉菲菲,只见男的俊逸非凡,女的美艳动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容貌好气质。
就连刚才向他们施礼打招呼的男子,容貌虽算不得上乘,但气质不俗,让人无法小觑。
这样的人,居然都是玉泉门的人?
不是说玉泉门里都是废材吗?
“看什么看?还不去禀报你们宫主?”厉菲菲一双妩媚的眼睛闪过一抹愠色。
一名弟子收起轻视之心,立刻进去禀报。
可等了一柱香时间,也不见那弟子回转,更没有回音传来。
厉菲菲渐渐变得焦躁起来:“师父,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晾在这儿不闻不问?”
凤临渊和余庆年的脸色也不好看。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名弟子才慢悠悠地回来。
“宫主目前不便见客,你们请回吧。”他态度傲慢地说道。
还以为玉泉门不一样呢,可宫主一听到玉泉门三字就满脸轻蔑不耐之色,明显瞧不起他们。
凤临渊怒道:“欺人太甚!竟对我们如此轻慢!”
容月心中暗叹。!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思忖片刻,他对另一名看门弟子淡淡一笑:“看来你家宫主事务繁忙。还劳烦你再去禀报叶宫主一声,就说她曾经给我写的信我还收着呢。”
“什么信?”那守门弟子愣了。
容月只淡淡一笑:“你只管将这话转告叶宫主即可。她会见我们的。”
那名弟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去禀报了。
“师父,什么信?”厉菲菲也好奇地问容月。
但容月却摇了摇头,并不想说。
这一次,那守门弟子回来得很快。
“我们宫主要见你们。跟我走吧。”那弟子目光扫过容月等人,虽心中疑惑,但宫主的命令确实如此。
宫主居然屈尊降贵愿见玉泉门众人,这令寒月宫知晓此事的人都很疑惑。
…………
月寒宫的月瑶殿富丽堂皇,是历任宫主会见来客之处。
此刻,叶摇花端坐在居中的主位上,目光落在踏入殿内的容月身上。
他长身玉立,一头乌发披在肩头,几缕青丝被晨露沾湿,悄然贴在脸颊边。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仿佛全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此刻,他双眸微抬,恰如深谷中静卧的冷泉,澄澈里映出明丽的天光,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叶摇花心头一颤,垂下眼帘,暗暗压下心底起伏的波澜。
十五年前的一天,那时她还未接任寒月宫宫主之位,在一次外出游历中,遭遇魔教中的高手追杀。危急之中,被恰巧路过的容月施以援手,才得以保全性命。
那时的容月,已声名鹊起,被誉为天下第一天才弟子。
他风姿秀逸,一身白衣,飘然若仙。
她那颗沉寂了两百多年的心,在那一刻,动了。
而容月,当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