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跟着温槊一起往前走,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当道的铺面前。
铺子门脸前头挂好了招牌,只是那红绸布盖着,尚未揭开。
那牌匾上的字是玉萦要他题写的,当时夸得他挺飘飘然的。
现在一想,她夸了自己的牌匾,自己那一手字却是跟着裴拓练的,这算什么?
“夫君?”
玉萦正在铺子里试用陈大牛夫妇制好的第一批胭脂,抬眼见温槊和赵玄佑一前一后地进来,顿时欣喜地望向他。
“你不是去相府贺寿了吗?”
“贺过了,懒得在那边呆。”
毕竟是枕边人,玉萦一看他的反应,就感觉他不太对劲,当下没多说什么,让人领着赵玄佑去后院坐着歇息,说自己还有事没忙完,且等一会儿。
回到铺子里,玉萦继续检查着胭脂,抬头看了温槊一眼。
温槊把小吃分给众人之后,坐到玉萦身边。
“你怎么跟他撞到一块儿了?”玉萦问。
“我街上看到他,差点被马车撞到都没反应,怕他出事就带他过来了。”温槊说完,又低声道,“你们吵架了?”
玉萦摇了摇头。
打从他们俩困在沙漠里彼此确定心意之后就再没有吵过架。
但玉萦知道他近来有点不对劲。
说话的时候经常欲言又止,在府中时常偷偷打量她。
更有甚者,在榻上行夫妻之礼时,他屡次借着紧要关头逼玉萦说最在乎他、只要他。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回回都这样,玉萦再是昏头也能察觉出有问题。
归根到底,也就是那日他说在宫中遇到裴拓之后的事。
玉萦原本以为,那天他大吃飞醋后又认错赔礼,想来此事已经过了,但看起来赵玄佑压根就没过去。
心病还得心药医,不,赵玄佑这病得下猛药才能治。
想到这里,玉萦提起茶壶,径直走到了赵玄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