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中局势从来都是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赢家是谁。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必要早早站队,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你们出门在外都要仔细些,言多必失。”
旁人争着去上奏请止册立平王为太子,为的是争权夺利。
靖远侯府已经有了世袭罔替的爵位,根本用不着那般激进,只要不出错,便能保住世代的尊荣。
“儿子明白。”
“儿媳明白。”
老侯爷微微颔首,让他们先行歇下了。
赵玄佑不必进宫当差,一下就闲了下来,他原想着带玉萦去城外的梅园小住些日子,但玉萦心里还置着气,说自己要忙玲珑坊开业的事。
玉萦早出晚归地忙起了生意,换成赵玄佑留在家百无聊赖。
可归根到底是他中了孙倩然的挑拨,回家给玉萦找了不痛快,恶果只能自己吞了。
没过几天,侯府接到了许相六十大寿的请帖。
许相不似孙相那般奸名在外,他德高望重,门生遍布朝野,他过寿,赵玄佑自是要去恭贺。
因玉萦忙着店里的事无暇分身,他只能带了帖子孤身前往。
秋意渐浓,天气一日胜过一日的寒凉。
赵玄佑骑马到了相府门前,将身上披风交给门房,便往府中走去。
因他是御前红人,相府仆从自是格外殷勤,一路走一路给他说着相府的各处布置。
穿过一条挂满书画的游廊前,仆人恭敬道:“这些字画都是朝中官员和相爷门生为了相爷六十大寿所作,每一幅都是精品。”
赵玄佑并不着急去前头跟人寒暄,索性顿住脚步,欣赏起这些字画来。
有形态各异的寿字,有南极仙翁捧寿桃的画像,还有一些贺寿的诗词。
赵玄佑看着看着,在一张《出师表》的手书前。
字是写得极好的,笔力劲瘦,笔法灵动。
但赵玄佑站在这里并非是因为字写得好,他只是感觉写这幅字的人横竖勾撇似乎玉萦的字有点相似。
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