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里……”
“李红梅同志!”周晓白突然正色,“你这是小资产阶级浪漫主义倾向!”
话刚出口,自己先“噗嗤”笑了。
月光西斜,两个姑娘的笑声渐渐变成均匀的呼吸声。
……
最近几天,林川总感觉怪怪的。
先是仓库里的农具变得格外整齐:锄头铁锹按大小排列,连锈迹斑斑的镰刀都磨得锃亮。
他分明记得这些活计排在后天的劳动日程上。
接着是记工本上的字迹突然工整起来。
往常歪歪扭扭的“粪肥”二字,现在写得横平竖直,页脚还多出个小小的向日葵图案,铅笔印子描了又描。
最奇怪的是前天傍晚。
他蹲在田埂上修锄头,听见身后脚步声窸窸窣窣。
回头看见周晓白抱着个搪瓷缸子站在三步开外,见他转身差点把缸子摔了。
“给、给您送水……”
她声音比蚊子还小,“李红梅说…说修工具费嗓子……”
“修工具……费嗓子?”
林川脑袋有点懵。
周晓白也反应过来,脸“腾”地涨红,转身就跑。
林川困惑地挠了挠头。
缸子里的水不凉不烫,漂着两片野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