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工农牌”缝纫机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镀铬的针板亮得能照见人影。
“全屯第一台!也是咱们公社各生产队的第一台!”
陈和平的声音在铁皮喇叭里炸响,
“这可是省里特批的奖励!咱县去年大炼钢铁超额完成任务,才分到三台指标!”
人群“轰”地炸开了锅,又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连纳斯塔霞都屏住了呼吸。
光听过缝纫机,可也没人见过这玩意儿。
王寡妇的指尖刚要碰到针杆,又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来:“俺滴亲娘哎……”
老吴头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抚过铸铁底座:“这铁疙瘩……得多少斤啊?”
林川也有些惊讶。
他年前让赵四海去供销社打听过缝纫机,问了才知道,供销社连指标都拿不到。
县里百货公司的售货员说,这玩意儿光工业券就要两百张。
还得是“红旗单位”才有资格申请。
“咱们公社啊,也就分到一台!”
陈和平高高竖起食指,“廖书记亲笔指示,奖励给上官屯模范家庭!不过,每月初一摆在队部,纳斯塔霞同志教大伙用!”
晒谷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呼。
几个小媳妇当场就扯着纳斯塔霞的袖子要报名。
老太太们围着缝纫机摸个不停,连最稳重的老把式都凑过来看稀奇。
小孩子们围着铸铁底座转圈。
有个胆大的半大小子伸手去摸皮带轮,被他爹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别乱摸,摸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日头爬上粮囤时,缝纫机被六个壮劳力抬着往林川家送。
机身太重,压得扁担“吱呀”作响,汗水顺着抬杠人的下巴往下滴。
缝纫机被郑重地抬进堂屋。
纳斯塔霞在针盒里垫了块红绸,林川特意打了盆井水,把每个零件都擦得锃亮。
这可是个好东西。
可以在生产队开个缝纫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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