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清的索伦语，伴着微微的喘息声，传入林川耳中：“阿川……带我飞吧……”

……

当晨光悄然染红云层边缘，那微弱的红晕恰似少女羞涩的脸庞。

索伦族人的窃笑声，在晨雾之间悄然跳跃。

林川刚抬手掀开希楞柱那厚重的兽皮帘，刹那间，七八双含笑的目光将他钉在了原地。

他微微一怔，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旋即故作镇定地

“早啊，各位！依我看，今天这太阳，可太适合进山打鹿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托尔多那响亮的咳嗽声硬生生掐断。

托尔多拿着猎刀，重重地敲击着箭镞，语气里裹挟着一丝促狭与调侃：

“咱们的阿川呐，昨夜可猎到了比鹿还稀罕的头等好货！”

哄笑声瞬间如潮水般涌起，把林川臊得到处找地方藏。

一位年迈的阿婆，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走近。

老人干枯如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林川的胸口。

“小川啊，咱索伦族的星辰，你可得捧在手心里，小心护着。”

“哎，哎！”林川脸色通红，只会忙不迭地点头。

此刻，毛毯下的娜斯塔霞，正紧张地屏息攥着那块染血的皮子。

族人的欢笑声，让她的耳尖泛起一阵滚烫的红晕。

昨夜的种种画面，林川那滚烫的掌心、落在锁骨上轻轻的啃咬，还有最后那声带着哭腔、深情呼唤的“娜西娅”，如潮水般在她的记忆里汹涌翻涌。

慌乱间，她慌慌张张地将皮子卷成一团，可一抬头，却正好撞上掀帘而入的阿婆。

老人那布满岁月裂痕的手掌，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力道，缓缓覆上她的发顶：

“咱们的小鹿崽子，终于长大啦……”

外头，忽然间爆发的欢呼声，解救了窘迫的娜斯塔霞。

玛卡娜双手捧着桦树皮盒钻了进来，她挤眉弄眼，一脸促狭地往娜斯塔霞怀里塞了个物件，入手滚烫。

娜斯塔霞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烤得焦香四溢的鹿胎盘，琥珀色的表面上，油脂还在滋滋作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可得吃干净喽，”玛卡娜笑着说道，“这可是大补元气的好东西。”

娜斯塔霞盯着那颤巍巍的胶质，昨夜某些炽热又羞涩的片段，冷不丁地闯进脑海。

羞得她差点手一滑，把盒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