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说那个洞口的样子使洞里的黑暗很不平均,从而在黑暗中产生了女神。·x_x*n′y!d+..c^o\m¢
女神的本体是一种活动的黑暗,若隐若现的灰色,可以确定为女性。
在尤里进去以后,女神一直在以一种直接沟通大脑的方式询问他,他想要失去什么,对方可以帮他实现。
说到这里,黑瞎子往后靠着椅背,换了只手牵着凌越,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看起来像是把凌越整个揽在怀里一样。
他眯着眼看远处的河滩:“尤里选择了失去别里亚克。”
凌越有种恍然明悟的感觉。
同时,也更肯定了齐羽对古神的研究和接触,恐怕已经远超所有人。
所以在别里亚克的视角,是尤里昏迷了七天,醒来后他和尤里一起离开了那里,去往了尼泊尔,停留一段时间后又离开那里……
但在尤里的视角,其实他是一个人跟着祭司离开了那里,一个人在尼泊尔完成了一本书的着作,然后又一个人回到俄罗斯。
——在选择丢失别里亚克后,尤里就看不见别里亚克了。
尤里很聪明,他知道发生的一切后,也和别里亚克进行了很多尝试。
比如通过纸条传递信息。
但是那个纸条必须要和别里亚克毫无关联,否则只是字迹相似,在尤里意识到这是别里亚克留下的纸条,那张纸条也会瞬间消失。
这样一个起源于类似小孩恶作剧的选择,让尤里很痛苦,因为从小到大,能理解他,能陪伴他的只有别里亚克。
同样,别里亚克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们开始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别里亚克选择用古神战胜古神,他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找回失物的古神。
也就是苯教十万龙经里有记载的腥臭古神。
听到这里,凌越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决定祭祀腥臭古神的是别里亚克?”
黑瞎子懒洋洋地笑了笑:“谁知道呢,毕竟别里亚克越来越疯狂,既是因为尤里家族对他的驱逐,也是因为尤里写字条告诉他,自己想要放弃了。”
在村田的叙述中,东京这座宅子是尤里通过圣教得知并找过来买下的。
在别里亚克的讲述中,又是他通过自己在神秘学的朋友找到的,因为别里亚克确定这里肯定隐藏着一个古神,可以让人找回失物。
两人来到这里,利用很多孤儿做了实验,别里亚克绝望的发现,通过这种方式在尤里大脑里找回的“别里亚克”,其实并不是他本身,而是另一个不真实的“别里亚克”。
那时候别里亚克产生了一个念头,他想要杀死尤里,再通过古神把尤里找回来,那样就会有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且只能被他一个人看到的“尤里”。
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别里亚克在一个神秘学聚会上碰到了一个中国人。
对方听他描述后,就告诉他自己可以帮他,并且还可以把只存在于他大脑里的“尤里”变成真实的其他人也能看见的模样。
条件就是中国人要那座房子。
一直沉默地听着的解雨辰此时才轻声询问:“那个人,是齐羽吗?”
黑瞎子搭在椅背上的手在解雨辰肩膀上拍了拍,没回答。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个中国人对原始苯教古神仪轨很熟悉,还在别里亚克面前使用了苯教里一种叫幻人的法术。”
幻人,在藏语里被称为tupla,也就是化身之术。
别里亚克认为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类,而就是中国人口中说的幻化出来的妖怪。
在和黑瞎子说起时,别里亚克依旧这么认为,他说他从那个人脸上看到了一种极难模仿出来,也绝不是因暗示产生的妖气。
在别里亚克的角度,是他以召唤黑暗天女为借口,哄骗尤里献祭家族和自己,进行了召唤仪轨。
但凌越他们所见到的,确实是召唤黑暗天女的仪轨。
那么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凌越发出终极疑问:“所以召唤仪式到底完成没有?召唤出来的黑暗天女去哪了?”
腥臭古神倒是明摆着跑出来了,黑暗天女呢?
黑瞎子仰头,张嘴接了一片很小的雪花,忽然说:“好饿,下班了,我们难道不该去吃顿大餐吗?”
解雨辰瞥他一眼,“吃雪花?工业污染。”
黑瞎子稳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搭在椅背上的胳膊,老老实实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