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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干脆盘膝坐在了地上,扒着铁艺护栏看着外面,“忽然感觉有点饿。”
其实还好。
主要是身后宴会厅里的人都在惬意的聊天,吃喝,就她和解雨辰连口水都喝不上。
那种逆反心理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了。
越吃喝不到,就越想吃喝。
解雨辰在她旁边坐下,想了想,只能勉强安慰:“等出去以后,我带你……你们去吃宵夜。”
他的“你们”让凌越忽然想起黑瞎子,“齐先生现在忙完了没有?他会不会来找我们?”
解雨辰也想到这一点,不太确定:“如果他来了,会不会也进来?”
“之前石洞里的宴会,我还能感受到怎么离开,现在这个宴会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凌越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就像一切都不存在,都是虚无。”
听闻此言,解雨辰却并不着急,反而舒展了一下身体,单腿盘在腿下,一腿弓曲着。
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凌越:“能感受到危险吗?”
凌越依旧是扒拉铁艺护栏的姿势,额头抵着护栏,胡乱晃了晃脑袋:“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才是让她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感知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
解雨辰思索片刻,“或许就是什么都没有,我们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凌越歪头,斜着眼睛去看他:“解老板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解雨辰笑了笑:“因为你都没办法,我肯定更没办法。”
凌越居然无言以对,实在不知道该感谢他对自己的信任和认可,还是该唾弃他这种懈怠的咸鱼作风。
不过这种姿态,好像很难在解老板身上看到。
以往总是看到他忙碌的样子,即便是抽空出来和他们一起玩,手机上也时不时会有一些需要他处理的工作。
“解老板,”凌越终于不扒拉铁艺护栏了,她坐直了腰,抬头看黑蒙蒙的天:“你的兴趣爱好是赚钱吗?我看你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
解雨辰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坐下来和他闲聊的时候。
聊的话题还是和他有关。
下意识觉出了不对劲,但这种直觉又被他的主观意识压下。
解雨辰也想拥有片刻的全然放松:“不,我其实挺不喜欢工作的。”
很多人想抢过去的东西,于他而言,只是一种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因为他爷爷临终前的那一句:守好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