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鬓角翘起的发丝,试图把它们按回它们该待的自然卷里面。
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他甚至还开始找动画片,邀请凌越和他一起看。 “你想看什么动画片?”黑瞎子问。凌越想了想:“木偶奇遇记。”黑瞎子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想看这个?”凌越瞥了一眼他的鼻子:“我这两天就想看撒谎就会鼻子变长的生物。”黑瞎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不叫长,这叫挺。”在后座上喝咖啡的解雨辰:“……”竟不知道是该欣慰两个小伙伴对他的信任,还是该吐槽这两人的心大。在备降之前,那块冰霜果然慢慢消失了。黑瞎子扭头去问解雨辰做了什么。解雨辰:“我在东京几大社交媒体上登了广告,说如果有人在做法想让飞机坠机的话,请一定注意,因为法术可能要成功了,但飞机坠机的同时,施法人也会受到严重的反噬。”几个人里最神棍的黑瞎子说:“你不觉得这很扯吗?大搞封建迷信!”两人就这件事究竟是人为,还是自然界的巧合而展开了讨论。比如其实根本没有人施法,而是那团冰霜就恰好在那时候消失了。又或者刚才他说的哪一段话威胁到了飞机上的某个人,那个人感受到威胁,于是偷偷动手,恢复了除冰装置。除此之外,解雨辰其实还让人全面调查机组人员和飞机场地面维护人员的账号,俄罗斯方面也让老太太家族里的人去调查。他做事情总是更习惯把能做的都做满。凌越听完他们的讨论,抽空给予了真诚的点评:“你们是否感觉到了现在很无聊?”黑瞎子和解雨辰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这个话题确实挺无聊的。又听凌越说:“既然无聊,不如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手搓药丸的解雨辰和黑瞎子表示这件事一点都不有趣。害他们白期待一场。早上九点出发,从俄罗斯飞往东京大约需要十个小时。圣彼得堡是东三区,东京是东九区。飞机抵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个时间对黑瞎子来说刚刚好。从机场出来之后,解雨辰和黑瞎子都感受到了东京冷空气的迎面痛击。黑瞎子果断往凌越身边凑,拉住她的手猛虎撒娇式的晃了晃:“小阿越,给个暖呗,瞎子都要冷死了。”解雨辰拉紧了大衣的衣襟,瞥了他一眼,又去看凌越的表情。凌越对着空气吐出一口白雾,抬头看天:“果然不下雪的时候最冷。”转身看解雨辰,伸出另一只手:“解老板需要暖手吗?”解雨辰抿唇,原本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蜷缩了一下手指,垂眸扫了一眼黑瞎子牵得理所当然的手。也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握住了那只主动伸向自己的手。一句“谢谢”憋住了,没说。不过这种牵手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从飞机上下来,再往外走了一段路,几辆轿车早就等在了那里。老太太并不直接和他们一起去找小尤卡,她身边的助理,也就是之前在医院里接人的那个中国人跟着凌越他们上了同一辆车。凌越也知道了这个来自东北的退伍军人助理叫郑景银。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凌越愣了一下,转眸发现黑瞎子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凌越就明白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肯定也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里藏着的东北谐音梗。忍不住回了黑瞎子一个不言而喻的笑。解雨辰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点想叹气。他把视线转向外面。深夜的街道上非常多的灯光,可解雨辰的注意力还是忍不住被旁边坐着的凌越所吸引。因为多了一个郑助理,他们三人一起坐在后座上。黑瞎子块头大,坐姿也算不得多老实,似乎是习惯了和凌越在一起的时候就去挤她。坐在中间的凌越似乎也已经习惯了黑瞎子不老实的挤挤挨挨,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被黑瞎子一挤,身体就下意识往解雨辰身上靠。她的头发时不时擦过他的脖颈,耳朵,脸侧。连带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也直往他鼻息间飘散。解雨辰感觉有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