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说它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只是身上那些血呼啦的伤口,让人看了颇为惋惜。
身为动物学家,凯德对这世界上的所有动物都很和善,更遑论是这样的自然界的瑰宝。
他叹了口气,拿出纸笔,准备将阿比索斯整条鱼在纸上画出来。
正当他画到了耳鳍的部分,那条沉在水底的安静的鱼,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麻醉的药效过了,它的体积足够大,所以代谢得很快,那群没轻没重的家伙随手的一管子,根本管不了多久。
阿比索斯一睁眼,周身的水就令他非常不舒服。
麻醉刚过,它的情绪还很简单,思维也很直白。
暴怒。
它只有这一个情绪。
所以最先动作的是它的尾巴。
这条快有一个成年男子身高那么长的尾巴腾空翻起,泳池里的水顿时洒出去了一大半。
阿比索斯这辈子从来没有在这么浅的水里待过,它甚至根本没有办法直立身体。
“冷静一些!冷静一些!”
水花拍湿了凯德的画纸,也将它整个人拍倒在地。
他颤颤巍巍地扶了扶眼镜,用袖子擦干眼镜是的水,不敢靠近。
阿比索斯只能将尾巴蜷起来,才能在这个狭小无比的泳池里待得舒服点。
如果不是动物学家需要记录它的外表特征,它甚至连这个泳池也不会拥有。
阿比索斯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这都不重要,他冷血的双眼死死盯着这个看上去无比弱小的人类。
他的胸口,也别着那个金属标识。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冷静一些。”
凯德蹲在远处,双手动了动示意阿比索斯冷静。
阿比索斯现在的确冷静了。
虽然被捞出大海让他足够暴躁了,但眼下还有他更想知道的事。
凯德还在碎碎念地安抚他。
“别害怕,我现在要给你画画。”
“天知道,你真是自然界的瑰宝,实在太神奇了。”
阿比索斯对他的碎碎念感到厌烦,有些干涸的双唇轻启,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你胸口的那个东西,代表什么。”
凯德愣住了,手里的笔掉在地上,骨碌碌滚进游泳池。
“你、你居然……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