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吗?”
那东西巍然不动,依旧对着他们惨兮兮地笑。尤灵蕴最忌讳这东西,将元硕推到门口,自己站在门口朝那方向拜了拜,接着怪力乱神的一幕发生了,那东西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元硕当即回头跑出大门,翻身上了檐头。青天白日,什么都没有。尤灵蕴追着在元硕摇头,他一声不吭地从屋顶上又翻身下来,走到尤灵蕴跟前问道:“尤府最近有遇到这事吗?”尤灵蕴点头,糟心地说:“前几天让我家三姐当面碰上了。她小时候是个胆小的,我担心她被吓坏了。没想到她自己跑去阁楼把闫欣留在那的工具端过来,冲着人家砸了过去,把那玩意儿给砸下来了。”“是个纸扎人,之后家里就没再出现过那些东西。”他叉着腰朝元硕道,“我看我们碰上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区别就是这个会跑。”元硕:“……三小姐好样的。”尤灵蕴道:“啊对了,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差点忘了!”元硕服气了。“您这都能忘……”尤灵蕴不给他说自己的机会,急道。“我不放心,近日你若是有空就带人过来看看。万一还有躲在家里的,这真的会吓死人的啊。”元硕原本就想着抽空去尤府看看,奈何最近是真的太忙了,牲口的日子当真是难熬。他寻思道:“趁热打铁,就现在跟您走一趟吧。我一个人没问题吧。”尤灵蕴看他眼神分明就是你一个人去有什么卵用。但片刻后嘴上还是无奈地说了一句。“行吧,有总比没有强。”元硕:“……大人,我还在呢。您就算嫌弃也等我走远了再说。”尤三姐许久没见锦衣卫的人过来了,乍一眼看到元硕,眼神显露出了刹那间的陌生。元硕颇为受伤,道:“才多久啊三小姐,您不会不认得我了吧。”尤三姐客套地说:“哎呀,太久没看到你这张脸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元硕呢,怎么就你一人。”元硕:“……”尤灵蕴指着元硕道:“他才是元硕,张朝是前两天给你送信,跟临渊一块去了东边的那个。”尤三姐不敢置信。“真的?我怎么会认错人。一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爹过两天我想去京郊祭天台拜拜。云瑶阿迷她们都来叫我好几回了。”说着,她也顾不上待客了,抱着自己的脑袋嘀嘀咕咕,神神叨叨地走了。尤灵蕴看着元硕,说:“你看,怪里怪气的,我觉得她一定是被那天的东西吓到了,到现在还神志不清。”元硕跟着尤乾陵在尤府内走了一圈,没见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见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最后两人开始下了结论,尤灵蕴绝望道:“是不是感觉整个尤府都被鬼上身了?”元硕也觉得怪异,便仔细问道:“三小姐那天看到的什么东西?”尤灵蕴道:“那天我也不在家,没亲眼见到。尤桂同我说,是个白衣女鬼,脖子以下全是白布,脖子以上全是头发的那种。她这么一说,我脑子就全是白衣服和头发,方才看到北镇抚司里的那位好兄弟有脸有胳膊,都没反应过来。”元硕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找个行家来家里驱驱邪呗。”尤灵蕴道:“我倒是想,现在盛京里仙姑灵师都是抢手货,好用的排队都排出盛京城外十里地去了。临渊的面子都不好使。让尤三姐凭着美色去嘛,她还骂我神经病。”元硕算是明白了,这是病急了找不到大夫,死马当活马医才上北镇抚司来找个活阎王来治治病。没想到活阎王的阎罗殿里也闹鬼。眼看着事情是真不好办。虽说尤乾陵马上要回京了,可这行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等人真到了,这一家子还真不知道能疯成什么样了。元硕不由得想起了赵谦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圣上做了个梦,说是长公主府也闹鬼了,想让锦衣卫去守着。’之前只觉得这话太像没事找事,现在想想,倒是有点意有所指的意味。元硕当即道:“府里还有没有正常点的,派两个给我用用,我今晚上去公主府里看。”有活人住的地方尚且闹成这个样子了,那没半个活人的长公主府,不成了鬼窟?尤灵蕴千挑万选地纠结了半晌才给元硕挑了两个还算正常的——一个尤三姐身边的尤桂,另一个是尤乾陵原先留在尤府里守着的人。他一看人就笑了,朝人家说:“还得是兄弟给力啊。这一府的活人就你还正常吗?”那兄弟拍着脑门说:“别说了,我几天没睡了,这会精神得能吃下一头牛。实在是想跟着哥出去做事,否则,我都没法闭一会眼。”元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