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进去。尤乾陵每次看到惊偶那耍小性子的模样都莫名想到闫欣,但经过他仔细的回忆,闫欣真的极少在人前有这样的一面。
“为何要让笑偶跟下去?”他不解地问。
论武力,他们在这一堆的偃偶面前,自己上就是以卵击石。倘若这些白面人不讲武德,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
只有挨宰的份。
尤乾陵思索着往闫欣身侧靠近了些。
安神香的味道钻入了闫欣的鼻间,闫欣侧头,看到了尤乾陵浑身的警惕。她没回答尤乾陵的问题,只是想起来了尤乾陵的性情,便问:“担心?”
尤乾陵回说:“不担心。该有的防备总要有的。”
闫欣便顺着他往他身边退了一步,说:“他们不会动手的。惊偶的脾气全部都掌控在我的手中,目前为止我有信心没人破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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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低声夸了她一句。
“好厉害啊。那人家在它身上动手脚是为了什么?”
闫欣也不明白这一手的目的,她仔细想过原因,也检查过惊偶的全身,发现除了调整地更精细之外,没有任何不好的隐患。
反而是她自己固执地调整回来之后,惊偶的小性子会坏事。
“……也有可能是因为同僚之间惺惺相惜?”反正她看不懂,只是有点想见见这个人,和他讨教一番。
尤乾陵接着说:“还有一件事,这一趟我们恐怕没法善了。得做好一点应对的策略。”
闫欣道:“我的话,反正是准备马上就要回去。他们要是不放心,把我带走就行了。”
尤乾陵皱眉:“说得也是……但你不是还有不放心的事吗?”
闫欣理直气壮地说:“之前不是交托给您了吗?放心,他们一定会把您放了。毕竟平南郡王自己失踪和真失踪是两码事。”
尤乾陵看着闫欣那张‘正合我意’的脸,说:“虽然你这么信我,让我有点非得做到最好的动力。但我现在最想的是跟你一起走。”
尤乾陵承认自己的控制欲有些强。
他甚至不喜欢自己这个本性——这是朱家血脉几乎无法逃开的诅咒。
自己想要的,在意的,喜欢的东西,必须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防范得任何意外都不可能发生才是最完美的状态。
这种情况在看不到闫欣这个人的时候就会立刻发作,安神香都压制不住。
只有见到她的时候,他才会安心下来。
更恼人的是,闫欣这粗线条的人根本不懂他的想法。
闫欣大多数时候理智得让他头疼不已。
闫欣看尤乾陵脸色黑成了锅底,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惹到了他还是这帮人惹到了他。可她仔细回忆了方才,现在的情况对尤乾陵来说其实算是有利的。
她是真不明白尤乾陵在不高兴什么。
仔细想一下,自己在惊偶发脾气的时候自己会做点什么呢?闫欣抬起手,试图去够尤乾陵的脑袋。
尤乾陵回神,低下头问:“我头上有什么东西?”
这回换闫欣黑脸了。
“没什么。”
尤乾陵莫名其妙地看她。
两只偃偶的动作比之前要快上许多,尤乾陵和闫欣还在烦恼接下来的安排。他们已经放置好了机芯。
机芯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庭院里的灯火立刻变了颜色。
白面人前一刻还安静地站立在那,忽然间所有偃偶同时扭曲地摆出了各种诡怪的姿势。面具上的表情也跟着他们肢体变幻。
站在他们面前的白面人甚至开始摆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闫欣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姿势——在盛京的那座已经烧成了灰烬的香坊里,三具焦尸之一就是这个姿势。
尤乾陵的视线落在另一处,说:“是飞天舞。”
闫欣道:“这是什么场景?”
尤乾陵道:“这舞曾经在我母亲的祭礼上跳过。阿迷说过当时周知尧就在在那之后接触了她。”
闫欣看向别处,有几个偃偶抽搐着匍匐在地上。
“那是……”
尤乾陵收回视线,只扫过去看了一眼,便不适地问:“看着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这又是什么古怪习俗?”
闫欣低声道:“盛京祭礼习俗里没有这个。您的感觉是对的,这习俗我在盛京某个官员家里见到过,是一种……非常不人道的祭祀方式。”
尤乾陵怪异地看了一圈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