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蒋原:“……您少说两句吧。”
家主当即回神,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回了下头。
恰好对上尤乾陵那张笑得像冬天冰雪的脸。
家主像兔子似得蹦一下跑了。
顾全往尤乾陵跟前迈了两步,小声吩咐闫欣。
“记好了,分寸。”
闫欣:“……知道了。”
顾全又给尤乾陵一个别有深意的眨眼,给足了暗示。
尤乾陵:“……”
闫欣高高兴兴地挥手将人送走了,回头和尤乾陵说:“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多少都有些不正常?”
尤乾陵前面见这两人饱含深意地相互行礼之后,便各自转身,各干各事去了。
那模样才叫病得不轻,他边往前走边问:“往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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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欣小跑了两步跟上来,说:“笑偶在那边等着了。”
尤乾陵实在没想到,这出门跟了这么一大帮人出来,这人还能随身带着她的偃偶。
“没你的偃偶办不了事吗?”他嫌弃道,“带我出来是拖累您了吗?”
闫欣给他的阴阳怪气整得立了一身寒毛,安抚了好一会才问:“出门办事,身边有个趁手的工具用,您不觉得很好吗?”
尤乾陵一时间分不清她这是阴阳自己,还是有话直说。
闫欣带着人到了院子附近,笑偶果然就站在路口。但闫欣发现笑偶的站位有点奇怪——上次她来工具房附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笑偶一直站在外面,反而是惊偶跟着她进门。
“您稍等一下,”闫欣叫住了尤乾陵,几步走到笑偶跟前。笑偶仰头看着她,抬起一只手抓在了她的腰侧。
这是笑偶要给自己带路的意思。
可工具房就在这边啊。
她迟疑地伸手,笑偶便爬上了她的肩。闫欣相信笑偶的洞察力,它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必定比工具房内藏着的东西更加重要。
“爷,”她回头朝尤乾陵正色道,“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笑偶一路往古宅深处走。
尤乾陵习惯性四下警惕,他难得严肃地问道:“先前询问家主的时候就觉得曲家隐瞒了什么事。你竟然一点没察觉?”
闫欣道:“我极少在宅中走动。父亲带我过来次数并不多,大多时候我也都在外宅那边,即便是偶尔进来了,周围也是跟着人的。”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后来自己也一直往外跑。
尤乾陵联想到了祭天台的三部分,道:“第一次听说祭天台一月出图纸时,我当时就惊叹,到底什么样的天才能做到这种事。”
闫欣笑说:“现在事后诸葛亮一下,觉得是父亲早有准备对吧。”
尤乾陵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闫欣道:“在这次进天机阁之前……不,更早之前,在遇到阿迷之前,我从没怀疑过父亲对朝廷的忠心,一直坚信他只是单纯地被奸人所害。”
她从没想过对父亲的忠义会有一天变成现在这种可能父亲是别有用心的念头。
尤乾陵诧异。
“现在怀疑了?”
闫欣摇头,说:“现在只觉得我对人性这种东西了解的太过片面了。人有圆有扁,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丑。任何人事物都是相对评判,没人可以永远不错。”
尤乾陵震惊于闫欣竟然还会这么想,以为她要开始反省了。
没想到她接着说:“但是别人的评价关我什么事呢?”
尤乾陵愣了下,一时间没从闫欣这大拐弯的话中回神过来,他问道:“所以呢?”
闫欣道:“所以我不怀疑啊。我自己做的事,肯定有人不认同。那关我什么事。我自己觉得那值得就可以了。”
尤乾陵恍然大悟——这人说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回答自己前面那句质疑的话。
“我是不是该荣幸你竟然因为我一个反问想了这么多。”
闫欣觑了他一眼,心底有点虚。
前面顾全的那番话到底还是对她产生了一点影响——从前她一直觉得反正自己这点小爱好只要不让尤乾陵知道,绝对不会触到他的逆鳞。
但不知不自觉当中,她发觉自己在尤乾陵面前失去了警惕心。
这对她来说可未必是好事。
喜欢是一回事,威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