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原愣了下,朝家主看过去,说:“那不是被您给赶出本宅了吗?”
家主一顿,抬头和他解释,瞪着眼斥责道:“我不这么做,让徐昶和她碰面了,说不定现在她就是古宅大案的嫌疑人。”
“嘶,我跟你解释个什么劲。蒋原你何时学会吃里扒外了,那姑娘是你什么人?让你指责我。”
蒋原揭穿他道:“人家早就看出来,您对她不欢迎。……我能问您个原因吗?”
家主愣了下,说:“看出来了啊?不至于吧……你也看出来了?”
蒋原细细琢磨说:“……先前倒是没有,后来经她一说,我仔细推敲您对她的反应,总结一下您确实不明缘由de对她甚是防备了。我对您还算了解,认为您不是无缘无故会对一个对我们有用之人表现如此推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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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朝家主追了一句。
“其中必有您的理由。”
家主似乎被蒋原说中了心头事,低头沉默不语了许久,说:“我曲家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家。……徐昶之所以找过来,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想把这姑娘当做三年前内宅灭门案的凶手。”
“徐昶就是想找个人来顶罪,好将古宅的案子了结了。”
蒋原还对徐昶为何会针对小姐觉得怪异。
“这不是治标不治本?”
小姐初到盘龙镇,除了镇上之人外,没和任何人有过过多的交集,充其量也就是那位在盘龙碑上嚼舌根的人之外。况且徐昶对三年前的内宅的那起案子知道的甚是详细,应该比他们更清楚,要定一个人罪,不是随便安插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就可以的事。
他知道人家不是,却依然费尽心机为一个没见过面的姑娘造谋布穽。
“所以我觉得他并非只是想了结案子这么简单。”家主叹气道:“另外也是因为这姑娘很容易让人想起三年前那起案子最后的那名幸存者。她们太像了。”
蒋原:“……像吗?”
家主一顿:“不像吗?”
蒋原吐了口气。
“没觉得。倒不如说,你们为何会觉得她们很像?小姐虽然脾气大,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可小姐下手知道轻重,她明明有能力伤人,但经常却选择不伤人。这……真的是灭了一整个宅子的凶手?”
家主却道:“我也没认定她是凶手啊。只是觉得她们很像。你没看出她防备人的模样,看人的眼神,对身旁传送过来恶意的感知能力。”
“另外徐昶盯上她,必定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比如她来这里的目的。”
“你跟她接触的多,一点都不奇怪她对机关太熟悉了吗?若非长时间处在内宅那样的环境当中,我想不出来谁还会对曲家机关有如此敏锐感知的程度。”
这句解释说在了蒋原的心坎上。
他确实对小姐的来历有过怀疑,否则他也不会在家主对小姐不欢迎这件事上保持沉默。他始终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或者想要相信的人,但那也只是自己的事,和他人无关。
但在小姐没做任何危害到曲家的前提下,家主的防备已经明显偏向于迁怒,这就不好了。
既然对小姐的生死产生影响,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至少小姐没拉人垫背的坏习惯。”
她虽然没跟自己坦白,但他看得出来,她只是想给古宅找一个真相而已。
蒋原对三年前那起案子的真相到底如何越发在意。那起案子明面上牵扯到的人不多,但实际上禁锢了所有和内宅有关的人,包括家主在内。
———
蒋原看了一眼堂外。
宅内的下人已经开始点上了琉璃灯,夜幕笼罩下的曲家在琉璃灯映射的光晕中变幻莫测了起来。
这也是机关所造,只需要随意挑一处灯芯点上,整个和这盏灯连接的院内灯都会亮起。点灯是曲家本宅中入夜时辰的象征,他忽然间有些担心小姐了。
“我得走了。”
他站起身说,“徐大人那边不用我去了吧。”
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已经全数都听进耳朵里了,接下来的事,大多数的内容自己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家主有些紧张,追问了一句。
“大半夜下山也不方便,不如留宅子里过夜。”
蒋原往外走,说:“去内宅看看,万一小姐一个想不开独自一人进内宅了可就不好了,我还指望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