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跟着两人走出去,低声吩咐说:“在别人家不要闹出什么是非,这些都是老师的学生,你的师兄弟。有些还是你母亲的门客。”
尤乾陵颔首道:“懂了。”
景氏又和闫欣说:“他脾气大,你比他稳一点。若是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念在老师的面子上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闫欣听懂了,意思是这里总归是别人家,在别人家闹事不好。
“知道了。”
景氏松了口气,拍了他们一下,说:“别惹事。”
尤乾陵看着她进去,低声问:“你当真忍得住?”
闫欣挑眉说:“只是在人家家里不要闹事,又没说不让出门闹事。收拾人的法子那么多,还怕他们不吃点长记性的教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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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得靠我。托付给你就跟托付给鬼一样。”
———
尤乾陵认得这几个人。他们是詹事府的人,是日常为太子出谋划策的官员。从前太子一直在他们的影响之下,做事循规蹈矩——不能说坏事,在他们的指引之下,太子在民间的声望确实一直保持得很完美。
但最近太子做事风格变得激进了。
尤其是长公主大祭上闹出了那么一出,圣上甚至为此事将一干人全都提留进殿内挨个训斥了一番。
当然以朝廷一贯的风气,这些人受了气,那这些事的罪责自然都会安在尤乾陵的头上。
闫欣远远看到那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咕的人,正要开口,却听尤乾陵大声道:“站住。”
闫欣:“……”竟然一点都不客气。
几个人抖了一下,回头一看到是平南郡王,立刻远远地弓腰行礼。
尤乾陵迈步过去,双手抱住,俯视着这帮太子跟前的献策官,说:“为了太子来找本王?”
几个人面面相觑,率先开口的是站在最后方的一个身形瘦弱的官员。
“下官詹事府府丞裴元,今日随太子过来慰问祭酒大人,听闻郡王爷在,便来询问近日太子的一些事。”
尤乾陵问:“太子的事,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怎么问到本王头上来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詹事府的官员见尤乾陵的口气不差,便壮胆道:“不瞒郡王爷,近日太子极少来询问我们要事。甚至我等过问时,殿下都不愿意同我们说。”
闫欣问:“那太子最近跟谁走得近?”
那官员看了一眼闫欣,低声问道:“微臣不晓得,只知道殿下近日经常出东宫走街窜巷。问了便说是在亲自探访查案。可具体又不肯明说。我等只是担心殿下是不是奸人迷惑,失了方寸。”
“再过两月就要入天机阁守祭了,殿下要带的人选还没着落。问了殿下就说不着急。今日好不容易见着郡王爷,就想着不知能不能求您跟殿下说一声,早日定下人选。”
尤乾陵很意外。
他低声说:“竟真是为了太子。”
闫欣斜眼看他。
人家是太子手底下的人,是一荣俱荣的干系,来找尤乾陵自然只能为了太子。让他意外的是竟然不是来找他的茬。
这事尤乾陵不好接下来,毕竟在长公主大祭上太子和平南郡王是撕破脸的关系。
闫欣便说:“你们不知前阵子你们殿下和郡爷吵起来了吗?”
那裴元愣了好一会,面色从忧心忡忡变成了天塌了,他赶忙告罪道:“我等位卑,还没有能去长公主大祭的资格。大祭之事我等也有耳闻,代殿下给郡王爷赔不是。”
尤乾陵:“本王不跟他一般见识。”
几个官员见状也不敢多说,拱手道别后又相互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说话,尤乾陵觉得这模样也挺好玩,便一声不吭站在一边。
闫欣看他那无聊的模样,提醒说:“人家在商谈要事,我们站着不好吧。”
尤乾陵道:“我又没说要走?”
裴元听到声音一抬头见着两尊大神还在,惊吓到了连忙提醒同僚,齐齐拱手一副恭送的模样。尤乾陵还是不太想走,闫欣拿胳膊肘捅他。
“都恭送了,这位爷。”
尤乾陵不满地说:“要你催。”
这俩一边斗嘴一边往外走,只留下詹事府的几位官员面露茫然地目送他们离开。
闫欣问:“太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尤乾陵道:“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