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整张脸已憋得通红,太阳穴的青筋蹦出,仿佛下一秒就撑不过去要晕厥。
她恨啊!
恨这安晴雪,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命,能让男人接二连三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往先是戚鄢。
她想尽了办法夺过来,受尽耻辱才嫁入戚府,甚至丢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换来了平妻的名分。
然后出现了裴玉嵇,再来是帕勒。
这些人何等的位置,她如何与之匹敌,为何男人入雨后春笋般在安晴雪的身边冒出!
安明月在怨恨中快要晕厥,帕勒却松开了手:“滚。”
“咳咳咳咳咳!”
趴在地上一阵咳嗽,安明月直不起腰:“对不起,对不起,错了,我错了!”
伴着她的哀求,帕勒拂袖而去,没有半点不敢得罪侯爷夫人的顾忌。
……
安晴雪上马车回到城北。
还没走进宅院,只看到院墙便发觉有人堵在门口,雄赳赳气昂昂,站了四五个。
他们手拿棍棒,腰间别着匕首。
其中有面孔熟悉者,安晴雪瞧出来是安国公府里养的打手,个个身手不凡。
若用她的三脚猫功夫只怕能对付两个,可这么多人一起上,只怕凶多吉少。
她默默放下车帘,对车夫小声道:“绕道去后门。”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群人来者不善,身边又无人庇佑,还是小心点好。
花了半炷香的功夫,来了后门。
谁知这里也站了四五个人,同样的棍棒和匕首,凶神恶煞扫视着来往之人。
早想到安国公会动手,没想到正巧把她堵在门口。
除了安俊鸣和安兆夫被抓,安晴雪想不出安国公要找她能有什么旁的事。
“姑娘。”
若有似无的喊叫,安晴雪赶紧撩起车帘抬头。
妖狐扮作的云山从墙沿跳上树杈,手里握着佩剑,表明了是找机会对守门人下手。
在妖狐预备挥剑出鞘的瞬间,余光瞥见安晴雪挥手以口型说道。
“别。”
她指了指院墙,又反手指向自己。
这一下就让妖狐明白了她的意思,飞身而下,背着门口的几名打手揽腰抱起安晴雪。
咻然。
下一刻她已落地在院墙后,轻轻松松进入宅院,松了口气:“呼!”
“还好有你,不然我可算被这群人给难住了。”
看着安晴雪的轻松肆意,妖狐不禁皱眉。
“安国公是特地要姑娘难堪,想压着姑娘去国公府。”
“这么多人显然是不会让你就这样躲过去的,为何不让我直接结果了他们?”
“诶。”
安晴雪摇着食指,左右晃动:“我等是文明人,怎么能用如此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看我的。”
她神秘兮兮地笑了,转头叫来稚梅。
半晌。
身着洁白素袍,安晴雪头戴面纱把整个头包裹得严严实实,从外往里是看不清半点神情。
大门,在打手们触不及防的状况里大开。
他们满头雾水看着白衣飘飘的安晴雪出现在面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姐,老爷请您回府。”
带头之人硬着头皮拱手说话。
他心里一团乱麻,闹不清状况,起先出门时分明得到线报说安晴雪去了西域人的别院未归。
想的是在门口撞个正着,没想到人却从房子里走出来了!
“何来小姐?”稚梅在安晴雪身边,昂着头质问,“在而等眼前的,分明是公主殿下!”
安晴雪抬起的手微微颤抖,挡在稚梅跟前。
整个人颤颤巍巍,仿若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她捂着嘴咳个不停。
“近来给病患治病,不小心感染疫病。”
这一话一说出口震惊四座,吓得打手无人敢上前,全都用衣服挡住口鼻忙后退。
她往前走一步,这群人便往后退一席。
“哎。”扮弱不是新鲜招数,安晴雪手到擒来。
她任由稚梅扶着走下台阶,嘴里细声细气:“国公大人当真是玩笑了,我早与国公府签下断绝书,不是安家女儿,为何要回国公府与之相见。”
众人愣住,面面相觑。
这话倒是找不出纰漏来说,带头的只好挠了挠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