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赢下战斗的安晴雪把衣服挂回原位,瞥见安江氏手里提着的点心,随口问道。
“这点心可是给安怡买的?”
尴尬把点心往身后藏,安江氏不理会安晴雪的话。
接着对她才展示出来的西域服饰发难:“这五颜六色的衣服简直让我看着难受,只怕是卖不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
这个妇人总是抓着裁缝铺地小没生意说,安晴雪又偏要在店里卖奇装异服。
孙石赌气就对安晴雪直言:“若你这衣服能在三日内卖一百单,我连这铺子一道给你!”
怕只说话没份量。
他甚至拿来纸笔,立成字句,非要安晴雪签字画押!
衣服好不好看安晴雪心里有数。
她信心十足拿过笔签字画押,约定卖出一百单就将店铺全盘接手,若是卖不到便把整个店铺的营收全交给孙石。
两人赌气立约,安江氏热闹看得乐呵。
契约一式两份交还到孙石手里,安晴雪的余光又看见安江氏手里的糕点。
她不动声色,悄悄凑到安江氏耳边:“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告诫二伯娘可千万别把这糕点给安怡吃。”
安江氏黑脸。
看不惯安晴雪整日对安家人指手画脚,她冷哼着转身:“公主殿下还是多忧心着您的铺子吧!”
就这么大摇大摆扭着腰融入人群。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既安江氏不愿听信,安晴雪也不强求,拿着契约回府。
深夜,安国公府。
安怡趴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床边碟子里还放着吃了一半的糕点。
这一幕是急得安江氏团团转。
“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摸安怡的脑门,烫得飞起,惊恐无奈扶安怡起身:“快起来,娘给你找大夫。”
刚坐起来一点,安怡却突然开始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捂着胸口干呕不停,脸涨得通红泛出紫意来。
“娘……”
话音未落,安怡抓着安江氏的手猛然一咳,竟吐出了一大口血!
红中带乌布满血块,就这么明晃晃出现在安江氏眼前,吓得她双腿直软。
安江氏没辙,只好把事情闹大,不停拍着主院的房门。
浑浑噩噩披着外袍打开门,安国公无奈问道:“二嫂半夜不睡,又是闹哪样?”
还是为了安怡的事。
她故意把事说大,说安怡若是在安国公府出了事,往后安国公在老家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总归是威逼胁迫促使安国公不得不帮。
于是他硬着头皮给宫里传信,请求皇帝下令,让太医院抓紧派遣御医前来。
信是送出去了,可没想到直接得了福顺的回绝。
“圣上劳心西域接风宴,无心管这等事宜。”
既是他下令打的人,本就对安怡的死活不看重。
话又传到沈兆鹤的耳朵里,单没了安晴雪的这层关系,太医院理也不理。
“二嫂您也都看着了!”
安国公手里举着回信,情绪激动:“不是小弟不帮,说白了我的面子没有安晴雪的大!”
一听安国公这么说。
安江氏一下想起今日在裁缝铺时安晴雪的告诫,说让安怡别吃糕点。
她怒火中烧,笃定就是安晴雪背地里下了毒!
可真要得罪了安晴雪,就自己闹上门,只怕没有人可以救安怡了。
想着大房一家对安晴雪不错,几人没起过冲突,安江氏赶紧找到安连氏说起好话。
想让这一家人去求安晴雪,赶紧将女儿所中之毒解除。
安连氏说她不当家推到安清武身上,又找来了儿子跟着一起合计。
起初大房一家都不承认去,安兆夫直言:“我可开不了这个口,安怡自己要作死,没有人能救她。”
字字句句都是嫌弃。
安江氏不愿放弃,开始对着安清武添油加醋。
“安晴雪往我给安怡买的糕点的下毒,那是她亲口所说!”
“族长不愿管这事,您才是我安家的大哥,难道还不愿给我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吗!”
拍手又跺脚,闹得房里鸡飞狗跳。
安清武思来想去,觉得安晴雪下毒还是做得太过。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