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车先一步离开。
冷风中独留俞子石一人,他默默捏紧了拳头。
裴玉嵇,你别想这么容易就将我妹骗到手,等着瞧!
……
安晴雪颠簸了一路。
等到府门口,便看稚梅整焦急在门口等着。
天空中飘起小雨,她赶紧打开油纸伞小碎步迎上:“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奴婢送画师去宫里,随后就让太监总管勒令回家。”
护着安晴雪的身子,不让她沾到一雨。
“这不见您归来,这右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稚梅抚着胸口,护送安晴雪回房。
画师死在宫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
稚梅听闻宴会上还能死人,生怕安晴雪又让安国公府和侯府的人为难,担惊受怕到现在。
关上门,谨防门外的冷风窜进来。
发丝沾染了雨滴,安晴雪接过稚梅递来的手帕擦起头发:“不必担忧,我安晴雪出了名的逢凶化吉。”
“安明月一点便宜也没占到,让那画师进宫就是为了让安明月吃苦头。”
想起安明月在大殿上丢脸。
还有在帕勒面前摔成了狗吃屎的画面,安晴雪就情不自禁捂嘴笑起来。
“还得是姑娘您。”
稚梅话音刚落
传来了一阵清晰的敲门声,伴随着沙哑的童音:“晴雪姐姐。”
起初安晴雪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稚梅边说话边去开门:“帕夏这声音倒是恢复得愈发好了。”
门从里打开。
他闪着一双亮闪闪的眸子,手里抱着剑。
一见到安晴雪,他便兴奋道:“我学了新剑法,特地来给您看!”
听到这清晰的话语,又回想他那失声不能讲话的日子。
安晴雪不免感动,招呼着让他先坐。
“这几日我顾着使团宴请的事,不在府上,云山背地里可为难你了?”
其实帕夏这几日根本没见着云山,剑法是多少日前教授,只不过是今日才将将练熟。
他猜师傅多半有私事没有告诉安晴雪,于是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