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个月侯府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其实是绍临深那家伙在暗中报复他们!
……
深秋的寒意笼罩着靖远侯府,庭院里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老夫人被救上来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与神采。
她本就年老体衰,先是经历“小产”的重创,又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浸泡了大半天,已然油尽灯枯。
即便当下还能躺在床上艰难喘气,全靠府中的汤药勉强维持,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一年半载罢了。
而在侯府明面上,早就“病逝”的绍明珠,在接连遭受沉重打击,又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精神彻底崩溃。
等到老侯爷来,人也被吓得呆呆傻傻,嘴角不时淌口水,只瘫坐在轮椅上,嘻嘻傻笑着,见人就喊“鬼”,还指着别人的鼻子叫嚷着要遭报应了。
而特意请来的太医经过诊断,直言她是中了毒,且毒素已深入骨髓,即便能够解毒,这辈子也只能缠绵病榻,再无独自起身行走的可能。:<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面对老侯爷那张铁青的脸,孙嬷嬷当即跪下,摆出一副忠仆的模样,满脸悲切道:
“还请老侯爷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我们小姐只因撞破了某人的丑事,被对方发现,才生生被害成这副模样。
此次我等能死里逃生,从庄子上跑回来,也是趁着老夫人这边事情闹得大,庄子上人心惶惶,才借机回来找侯爷救命啊。”
孙嬷嬷哭诉着,瞥了一眼还在屋里的太医,神色欲言又止,只是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那太医心中暗自叫苦,若不是新任靖远侯亲自到太医院相请,这种侯府内部的隐秘之事,他半点都不想掺和。
为了尽快脱身,太医急忙给老侯爷看过伤势,开好药方后,便匆匆告退。
待太医离开,屋内没了外人,老侯爷迫不及待地追问孙嬷嬷:
“你这老婆子,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明珠到底撞破了什么丑事?”
说到这儿,老侯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放在李氏屋里的那三个襁褓。
虽然他刚方才已经查看过,里面不过是三个布娃娃,但一想到此事,他就觉得一股邪火在胸中乱窜,仿佛头顶已然一片绿光。
想到这,老侯爷下意识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妻,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怀疑。
孙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强压住心底的激动,表面上却神色庄重,一五一十地将绍明珠去寿安堂找老夫人时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出来。
老侯爷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口老血“哇”地吐了出来,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李氏这个贱人,果然是不知廉耻!”
旁边的下人见状,立刻关切地上前,老侯爷却挥手将众人甩开,抖着手,指着床上的李氏声嘶力竭道:
“把这老娼妇给本侯爷拖出去!她刚刚不是寻死觅活的吗?那就让她死!”
“老侯爷,这……这小的不敢呐……”
旁边的下人闻言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动手。
老侯爷气得恨不得亲自上手,可他如今双腿俱断,只能躺在担架上让人抬着,根本无法行动。
恰在此时,绍临深回来了。老侯爷眼前一亮,说道:“临深,你回来得正好!你娘不守妇道,与人珠胎暗结,还下毒暗害你妹妹。
如此狠毒淫荡的女人,若留在侯府,迟早是个祸害。你快去拿纸笔来,今天我一定要休了她!”
老侯爷如今被戴了绿帽,又因昨夜之事,精神早已濒临崩溃边缘,哪还顾得上什么侯府颜面,只求自己能出一口恶气。
“不行!”
绍临深当场拒绝,迎着老侯爷铁青的面容,摆出一副孝子模样,痛心疾首道:
“爹,娘跟您做了大半辈子夫妻,为咱们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就算她犯了错,您就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大度地原谅她一次吗?”
绍临深见这老头气得浑身发抖,越发来了兴致,继续说道:
“况且,抛开此事不说,娘变成如今这样,您难道就没有过错吗?
若不是您多年冷落她,她又怎会走到这一步?她都命不久矣,您就不能让她安心地离开吗?”
前世,老二绍知礼和江晚吟的丑事被原主知晓时,这些所谓最亲的人可都是这般说辞。
如今绍临深不过是将事情和话语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他们就受不了了?
老侯爷不知绍临深心底的吐槽,闻言气得青筋暴起,指着绍临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