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二丫姐妹三个被踹得踉跄几步才站稳,可对上老头凶狠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再多嘴,只能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向绍临深。¢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三人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隐隐还带着一丝怨怼。
“啪!”
一根细长的柳条从旁边抽在三人胳膊上,疼得她们浑身一抖,不住地搓着受伤的地方,口中疼得啊啊乱叫。
盘古幡连推带搡,直接把她们往灶房赶,叉着腰像个监工似的,脸色阴沉地数落道:
“没听见老爷子说饿了吗?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有毛病?非要让人说两遍才听得懂?光站在那儿看着你们爹,就能把饭看熟了?
再跟老娘整那些虚头巴脑、下贱的玩意儿,看老娘怎么狠狠收拾你们。”
说着,祂手中的柳条在半空来回挥舞几下,发出簌簌的破空声,这可把绍大山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个泼妇,一进门就把事儿全扔给孩子,自己却在一旁干看着?”
“那咋啦?这不是爹您自己吩咐的吗?”
盘古幡无辜地眨眨眼,手指指向远处的两妯娌,说道:
“弟妹们不也躲着呢么,爹怎么就只说我?难道我家男人是从外头捡来的,所以您才处处挑刺,见不得我们夫妻和睦?”
“住口!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绍大山气得脸色青白交错,却对这个蛮横无理的泼皮毫无办法。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盘古幡才不管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看到自家老大偷偷朝自己竖大拇指,祂眉眼一挑,正打算再接再厉,最好能把这死老头气得半死不活,只能躺在床上才好。
可就在祂准备继续“发作”时,余光瞥见躲回自己屋里的钱氏,正凑在窗边,拿着一件衣裳在孩子身上比划。
想起自家深哥说的事,祂眼珠一转,立刻跑过去,伸手从窗户外探进去,一把夺过衣裳,大声叫嚷道:
“好你个绍钱氏,偷东西都偷到我们大房这儿来了,这衣服的长度,一看就是我家长富的,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该不会是心里惦记自家大伯哥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钱氏气得满脸通红。
“你到底哪只眼睛瞧见我偷东西啦?那衣裳分明就是我家长贵的,你再在这儿胡咧咧,信不信我立马撕烂你的嘴!”
钱氏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朝着站在窗外的新大嫂,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将一双儿女推到角落里。?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此刻的她,看着这位新大嫂,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可还不等她抢回对方手里的衣裳,就看到那女人一把扯破衣领,拇指在一处地方摩挲几下,随即,就指着领口内侧绣的那个“方”字,满脸嗤笑:
“这衣裳是我娘给爹缝制的,我瞧着长富身上尽是破衣烂裳,特地找了两身让他带回家,我自家的东西,你说我能认不出来?
你这女人,要么就是手脚不干净,惯会偷人东西,要么就是心底惦记着我家长富。
否则无缘无故,你拿我家东西作甚?”
“我,我只是……”
钱氏没想到这衣服里居然还缝着记号,脸顿时涨得通红,一时竟下不了台。
“行了,你们几个闹够没有?”
眼看事情越闹越难看,绍大山不由呵斥,他也不管谁对谁错,只看着不远处的绍临深,冷声道:
“老大,管好你媳妇,不就是一身衣裳么,都是一家人何必算的这般清楚,再闹下去你的脸上就有光了?”
说罢,他就将目光看向钱氏,随口道:
“老二媳妇,你也别躲屋里闲着,有些闲工夫,赶紧去看看你们娘醒了没有,家里闹哄哄的,这老婆子怎的都没点儿反应?”
该不会是被先前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闹得病了吧?
绍大山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脚步顿时一顿,原本想出门把外头的牛车还给村长的事放下,抬脚就要往正屋走去。
此时还站在窗户内的钱氏,一见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自己都半天没去正屋瞧过婆婆了。
刹那间,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可还没等她慌里慌张地跑出去阻拦,老爷子就已经用力一把推开了正屋的大门。
绍大山刚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地面上的赵氏。
只见她整个人眼歪嘴斜,半边身子还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